健壯的體形和掛於腰間的兵器讓他隱隱覺得不安,看他們的身手,必定是長年行走於江湖的練家子,他微微側身,「是要如何,不是又要如何?」
「如果是,麻煩公子跟我幾人走一趟,讓我們兄弟得兩個賞錢,決計不傷公子一根毫髮,如果公子不願意和我們一起走,兄弟幾個粗人,惱怒起來,粗手笨腳,弄痛了公子可就實在不好了……」為首一個青衣大漢上下打量著希澈,顯然他覺得漂亮出塵的希澈和纖弱的女子劃上了等號。
希澈微微一笑,想不到那人還是不死心,又把通緝令張貼起來了,「如果金希澈就這麼乖乖的和你們走,那他就不叫金希澈了!」話音未落,他突然向那青衣大漢攻去,那幾人沒想到希澈突然出手,青衣大漢躲閃不及,被希澈一掌拍在胸口,腳下一步踉蹌。希澈看準時機,施展輕功拔步便走,幾個男子回過神來,快步的追了上去。
希澈心下暗暗著急,自小產之後,他身上的內息調養一直不順暢,內力也大大不如以前,身邊順手的白羽扇又沒有在身邊,他根本就不是這幾個男人的對手,在他閃神之際,腳下一跘,青衣男子那柄劍直直的刺向他的咽喉……
無力躲閃,希澈閉上了眼,只聽「哐啷」兵刃相交之聲,他一睜眼,自己的白色羽扇破空而來,隔開了那柄刺向要害的寶劍,他想也沒想,轉手接住羽扇,手指輕捻扇上的機關,扇骨分離,白羽扇化成片片短刃。
「難道你們不知道,那個五千兩的通緝早就取消了麼?」
聽到這句話,原本處於緊張對峙中的希澈頓時呆愣住,他緩緩的回過頭……
他瘦了好多,韓庚心疼的看著面前的希澈,漂亮的鳳眼裡還是那麼高傲的神色,帶著怒意和殺氣,可是他不在意,他只擔心,他流了那麼多的血,他一定傷的很重……
他瘦了……希澈看著失去了往日英挺和霸氣的韓庚,心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這麼憔悴,是因為剛剛登上太子之位,太過操勞了?看得出來他並不開心,得到權利得到了想得到的一切,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還有什麼是他想要的?想到他是用多麼卑鄙的手段利用了自己,利用了在中,再想到在中現在生死未卜,心中的怒火高漲,想也沒想,手中的數把短刃盡數向韓庚射了過去,韓庚閃也沒閃,悶聲承受了數把利刃穿身之苦。
「殿下!!」剛剛解決那幾個想賞金想瘋了的愣頭青,正洙就看到這觸目驚心的一幕,韓庚不支的晃了晃身體,向希澈扯開了一抹笑,「你,你的傷,都好了麼……」
希澈看著韓庚滿身是血,卻還掙扎著微笑的臉,心裡微微一動「好不與好,與你何干!」他不要心軟,他不可以心軟,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怎樣無情的利用,傷害,汙辱了自己……
「你流了那麼多的血……」韓庚無力的向後倒去,虛弱的靠在了正洙的懷裡,「你流那麼多的血,傷得……一定……不輕。」
「殿下,殿下您不要說話……」忍著淚,正洙點住韓庚身上幾處大穴,他第一次看到韓庚這麼不要命的神情,那個冷面冷心的主人,竟然也會真的,如此在意一個人……
希澈冷冷的看著韓庚「我流那麼多血,不是受傷。」他的左手撫向肚子「那血,是曾經住過這裡的孩子……」看著韓庚和正洙震驚的表情,希澈痛心的笑了「你太子殿下的第一個孩子,就死在你自己的陰謀裡!!」
韓庚再也承受不住,頭一沉,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你別走!!」正洙喚住要離去的希澈,緩緩的站起身,「我知道殿下曾經傷害了你,可是,他真的不是有意要傷害金二公子的。」
希澈冷冷的哼了一聲,「你們以為,我還會信那些鬼話嗎,在中因為他生死未卜,這是不爭的事實!!」
「不,殿下只想讓七王爺因為這件事而被罷免軍權失去繼位的資格,沒有想到皇上會那麼惱怒的直接賜死,為此殿下和皇后娘娘大吵一架,到現在都沒有和解,而且……金二公子沒有死!」
複雜的轉回身「難道,在中在你們手裡??」見正洙不語,希澈再次怒火上升「你們到底要利用我們兄弟到什麼時候!!我們兄弟與你們這些骯髒的權力鬥爭無關,見鬼的太子之位他也得到了,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們!!」
正洙咬咬唇,自懷裡掏出一團東西,直直的扔向希澈,「你自己看,這些就是殿下這些天不出門不理政,一直在想的人一直在想的事!!」
展開那團紙,看到上書的內容,希澈眼裡盈滿淚水,修長的手指顫抖的再也抓不住紙張,任由散落一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