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樣以一種極曖昧的姿勢摩擦著義父的衣襟,說出口的卻是冷冰冰的話語:“如果我也像她愛我那樣愛她,您還會容得下她嗎?在您的眼中親骨肉能值幾個錢?”
“你……”
若是過去,鬱漫天定會抬腳將鬱夢黎踢出去,再毒打一番以洩心頭怒氣。如今他的腿只是輕輕的顫抖,卻沒有更大的動作。
鬱夢黎感覺到這不同尋常的變化,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似是有幾分出於關懷地問:“義父,您的腿怎麼了?莫不是受了傷?”
“上年紀了,火氣自然不比當初。”鬱漫天的回答真的就好像父子間聊家常,“將來為父還指著你養老送終呢。”
鬱夢黎卻站直了身子,低頭鄙視他的義父:“就算不用攝魂術,以您的武功直接去楊府偷刀也並非難事。您偏要用餘福根一家人的性命換我出獄的機會,等我替您盜寶。用意何在?”鬱夢黎的手慢慢撫上義父的膝頭,“我猜,您有什麼地方不方便吧?沒關係,孩兒可以代勞。只要您讓我帶紫珊走,您要的刀、刀鞘、寶藏一樣都不會少。”
鬱漫天的臉陰沉下來,冷冷道:“把你從牢里弄出來,是為父以為這兩年你已經嚐到教訓了。讓你去偷刀是給你個機會證明你還有用,既然你不懂得珍惜,為父就不再客氣了。”他話音剛落,忽然出手點了鬱夢黎的睡穴。
鬱夢黎清瘦的身子立即失去知覺,軟軟地倒在鬱漫天的懷中。鬱漫天從椅子上站起,把他打橫抱起,抱進裡間的臥室。
“阿黎,我的腿雖不能久站,抱你去床上這幾步路還是走得了的。”鬱漫天喃喃道,“兩年了,天下間竟沒人能代替你的味道……”
七
他有一雙秋水似的眼眸,清澈冰涼,而內裡猶存夏的炙烈,隱秘地燃燒。
鬱漫天每次看見鬱夢黎時都會有這樣的感覺。他愛極那雙眼眸,也愛極那聰穎俊秀的人。阿黎,他會這樣偷偷無來由的在心中反覆念這個名字。
阿黎是他名義上的義子,他在阿黎面前必須做出長輩的樣子,輕易不苟言笑。可是看著阿黎一天天長大,他漸漸明白他對阿黎的感情,已經不是純粹的父子之情。這種想法一旦種下,儘管壓抑剋制卻像野草一樣在心中滋長,如酒一般藏得越久越濃烈。
他教阿黎四書五經禮孝廉恥,但他自己從來不篤信天綱倫常,他只在乎心中所想。阿黎是他的,是他的。他要佔有他一生一世。
而現在,阿黎就跪在他身前,態度恭順甚至有些嫵媚。
那時他的阿黎只有十四歲吧,青澀的身體毫無保留地袒露著,白皙的肌膚閃著珍珠般的光華,不著寸縷。漆黑的髮絲如瀑布般散落,妖嬈動人。
只是,可惜那雙眼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淡淡地籠著一層煙霧,茫然沒有焦點。
“阿黎,請你原諒我吧。”鬱漫天喃喃道,“我知道不應該對你用攝魂術,應該是你情我願才好。可是我好想,我已經等不及了。”
鬱漫天的手掌輕撫上那朝思暮想的頰,那迷人的頸項,那絲般的肌膚,再也不是曾經長輩似的關懷,而是帶著情色味道的挑逗愛撫。青澀的身體在這樣的刺激下漸漸有了原始的反映。於是鬱漫天也褪去衣衫,將那美妙的身體擁入懷中。
阿黎的秘處從未經過人事,鬱漫天耐心的撫慰著,先是用手指,一隻兩隻試探著慢慢地進入。阿黎似是感受到了身下異樣的痛楚,他輕輕的顫抖著,口中溢位呻吟。
這短暫模糊的聲響,聽在鬱漫天耳中竟有如天籟之音,人間極樂,至純反而墮入淫糜。他心中最後一點清明,絃斷一般不復了。慾望已經抬頭,他不能再忍了。一挺身,將肉刃刺入那緊密的小穴。
“……啊……嗚……”阿黎痛楚地弓起身子,本能地抗拒。鬱漫天卻不曾放手,緊緊握住那纖細的腰身,讓慾望進入得更深。
窗外,一片煙雨,把一切都幻化得恍惚似夢了。窗內,也是雲雨正酣。
鬱夢黎早已分不清現實,終於拋去了所有的桎梏束縛,跌落在那個他親手製造的溫柔鄉里,享受著可能是絕望的愛情。
鬱漫天清楚地知道阿黎天賦極高,中了攝魂術也最多隻會迷住幾個時辰便自動清醒。也許某一天,他的攝魂術就不會再對阿黎起作用了。所以他準備了許多說詞,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不幻想阿黎能接受他作為情人愛人而非父親,他只是希望阿黎能原諒他不會離開他拋棄他。
出乎意料的是阿黎清醒以後地反應。沒有尋死覓活,沒有痛不欲生。
阿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