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灝似乎沒有聽見晏回的話,眼睛緊緊盯著晏回身形完美的上半身,肌膚細如凝脂,散發出淡雅的馨香,司空灝的瞳孔不禁縮緊,粗糙冰涼的指尖撫上圓潤的肩頭,精緻的鎖骨。
晏回的呼吸窒在喉嚨裡,司空灝的手觸控過的肌膚,生起一層細疹,心中既痛又怒,一時間急火攻心,牽動內傷,忍不住咳嗽起來。恍惚間見那隻手提起自己的肩頭往起一翻,身體隨之變成了俯臥的姿勢,感覺冰涼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背上,那一瞬間,晏回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情急之下口不擇言:“司空灝,你這樣做只能讓我厭惡你!”
背上的手微微一僵,飄渺的聲音傳來:“晏回,本座給過你機會,可惜你不懂得珍惜。”
晏回尚未思及司空灝話裡的含義,忽覺背上一陣刺痛,那是無比熟悉的感覺,司空灝是在為他施針!
良久,誰都沒有再言語,直到司空灝收針,晏回翻身坐起來,感覺身體輕快了許多,運起真氣,氣流在體內暢通無阻,身上的內傷幾乎痊癒,原來他在為自己療傷,看向司空灝的目光變得複雜。
司空灝的氣息更加清冷,抬起手去拉晏回的褲管,晏回早有戒備,快速縮回腳,司空灝收手,變幻不定的眸光注視著晏回:“你墜崖了?本座覺得不像。”
晏回聞言反應過來,他是要為自己檢查傷情?原來他接自己來王府是為了給自己療傷,難怪方才握住自己的手腕,是在為他把脈?“我沒事,倒是肅王身上多處受傷。”
司空灝聽到“肅王”二字,清俊的面容又沉了幾分,晏回看在眼中,心生警惕,想到司空灝方才過分的舉動仍然心有餘悸,此處不宜久留,這樣想著,晏回的身體挪向床邊,說道:“時辰不早,我該回府了。”說完,晏回便要下床。
然而未等他移到到床邊,猛然見司空灝的手掌拂向自己的肩頭,晏回不得不向後閃身,司空灝趁這個機會,躺在床外側,修長的身體擋住晏回的去路,不容置疑的口氣道:“今晚你留下來睡。”說完揮手拉下床幔。
晏回雙拳緊攥,有心硬闖出去,然而自己不是玄鶴的對手,眼見對面的目光肆無忌憚注視著自己,晏迴心中煩躁,卻又無計可施,只得面朝裡躺下,卻無論如何睡不著,不多時,聽見身後傳來均勻深長的呼吸聲,晏回嘆息一聲,明日應該問問司空玥整樁事的始末,這樣想著,晏回慢慢闔上雙眼。
在即將失去意識的一剎那,耳邊有人低沉的聲音說:“你的選擇便是我的選擇,我不會再手軟。”
晏回翻了一個身,陷入睡夢中。
轉過天清晨,晏回醒來時,發現昨晚那兩名侍從恭立在床前,手中托盤裡放在洗漱用具和——硃紅色的官服,微微一愣,臨睡前那道低沉的聲音在耳邊迴盪,晏回的心變得忐忑起來,難道玄鶴還沒有放棄爭奪皇位?
房間裡響起嘶啞而清冷的聲音:“晏御史,換上這身朝服,今日孤王同你一起上朝。”
晏回聞言翻身坐起來,見司空灝立在床前不遠處,此時已經換好白蟒錦袍,頭上戴著玉冠,通體的雍容貴氣,只不過,他身上的氣息顯得分外冷冽。
晏迴心中一凜,他若是同司空灝一同上朝,那些擅長八卦的大臣很容易聯想到,自己在平王府過夜,自己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然而,卻聽司空灝冷笑一聲:“晏御史是要孤王親自為你更衣?”
041 脫險
卻聽司空灝冷笑一聲:“晏御史是要孤王親自為你更衣?”
“玄鶴——”
“晏御史,你該知道,鬼谷谷主已經死了。”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截斷了晏回的話音。
晏回無奈地笑了笑,他現在又恢復成了平王,“王爺,下官今日身體不適,不能早朝。”
司空灝瞥一眼晏回,不疾不徐走到床前,彎下腰,薄唇貼近晏回耳畔,晏回皺眉,身體不由自主向後傾,決絕的聲音直達耳蝸深處:“你怕了?孤王就是要讓天下人知道,你陪孤睡過一晚,你是孤王的人。”
晏回的心不禁一沉,眼睛轉向司空灝,司空灝的臉上帶著一抹冷笑,目光清冷得如同冬夜寒星,從未想過,自己同玄鶴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也許早在他去曲谷助司空玥脫險時,就已註定今日的結局。
轉過身,默默穿上官服,頭腦飛速運轉,他同司空灝一起上朝,只能讓潛在的危機更加激化,淨面漱口後,晏回看一眼靜立在窗前的司空灝,道:“王爺,下官想用點早膳。”
司空灝雙唇緊抿,這個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