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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一聲謝便讓蕭沐非開懷地笑了起來,更湊近他,兩人已是並肩靠坐床前,君非凰也沒推開他,靜靜地任他的體溫染上左肩。「愛卿,為什麼怕黑?」

像是早知他會這樣問,君非凰沒有回答,只將空碗往他的方向一推,蕭沐非笑著開了一隻新瓶為他倒滿,君非凰仍是低頭,卻覺得能從滿溢的酒液中看見蕭沐非的笑臉,突然有股衝動想伸手捏住那張臉,狠狠地要他別再笑得那麼好看!

「愛卿?」

君非凰又喝乾一碗,才不耐煩地說道:「臣妾小時曾讓其他孩童關進義莊棺木中,五個時辰後才被放出,所以才怕黑這麼沒用!王爺滿意了嗎?」

說完,君非凰低著頭沒再管他,蕭沐非倒是好一會兒沒吭聲,良久,才低著頭湊到他面前,也不笑了,君非凰看著他平靜的眼卻偏過頭去,他又湊上來,一手放上他的頭。「真是可憐,本王若在,必將那群死小孩吊起來打!」

本還傷感著,聽他這樣說,君非凰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來推他。「王爺,你靠得太近了。」

「本王醉了,近才看得清你。」

君非凰的手仍擱在他胸口,偏過頭來看他,眼裡滿是懷疑。「王爺不嫌我醜了?」

蕭沐非雙眼清亮,根本沒醉,卻故意往他湊得更近,細細去瞧他的臉,然後又長嘆一聲。「當初這右半邊讓本王驚為天人,這左半邊嘛……確實是差了點。」

君非凰擱在他胸口的手用力一推,他卻早有預謀,將那手緊緊壓在身上,君非凰掙不開,心下一怒,反手便將酒碗一丟,鏗的一聲摔得粉碎,蕭沐非頭也不回,仍看著他,嘴上卻還抱怨:「這雙碗可是價值連城,你就這樣摔了?」

君非凰看了他一眼,沒被抓住的手奪過他的碗又是一拋,蕭沐非聽著那聲響卻是一笑,空下的另一隻手就來扳他的臉。「本王怎麼就養了個這麼花錢的皇后?老愛摔杯砸碗的。」

「滾開。」君非凰又要推他,卻讓蕭沐非整個壓倒,酒意隨動作湧上,竟有些暈眩。「這什麼酒?」

「本王珍藏的葡萄美酒,愛卿聽過吧,此酒善醉,也就愛卿才這般灌法。」

「王爺為何想灌醉我?」

「愛卿聰明絕世,難道猜不出來?」蕭沐非撫上他的臉,在那紅瘢處溫柔摩挲,君非凰仍要躲,可怎麼也無法如願,不顧他的閃躲,蕭沐非緩緩說道:「這左半邊確實是差……可看久了,和右半邊也沒什麼差別。再說……」

見他刻意停頓,君非凰心下縱想知曉後續,卻仍是撐著不開口,只讓酒意浸得溼潤潤的眼仍執拗地看著他,蕭沐非笑著低頭吻上他的眼角,動作逼出一點淚水,他又舔去。

「可又讓本王怎麼說呢?總覺有這胎記才是你君非凰,才是老愛摔杯砸碗浪費軍餉的我的軍師、才是那登上城牆一劍斬斷索城帥旗,裝模作樣的……我的皇后。」

君非凰瞪著他,不知為何又一次奮力掙扎,但實是醉了,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蕭沐非輕而易舉地便制住他的動作,湊在他耳邊笑道:「而且,畢竟是自己的皇后嘛,再醜看著也可愛起來!」

「蕭沐非!」

蕭沐非聽著自己的名字直笑,有些微涼的指撫上君非凰不知是醉還是羞的熱撲撲的臉頰。「本王記得誰說過洞房花燭也奉陪的?」

「你這混帳!」

任他去罵,蕭沐非將臉埋入他溫暖的頸項間,肆意啃咬,君非凰顫抖著,只覺身上傳來陌生的熱氣,而蕭沐非散落的發像是散發香氣的網將他蓋得死緊,恍惚之間,竟有逃不開的錯覺……他渾身一僵,不肯承認心底湧上恨與怯。

蕭沐非突然抬起頭,望入他膽怯的眼中。「愛卿,別怕。」

「我若執意不從,王爺又當如何?」

蕭沐非看向他緊握成拳的手,卻是一笑。

「還能如何?」蕭沐非低下了頭,四唇幾乎相碰,卻又隔著一點叫人心癢難耐的距離,吐息那樣清晰地吹拂著君非凰的唇,似有若無的觸碰則泛著令人眷戀的熱度。「當然是……誘惑你了。」

無能為鳳 二十四

君非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奈何酒意濃厚,竟成如絲媚眼,勾得蕭沐非心口一窒,反笑了起來。

惹禍的臉!其實何須誘惑?只要蕭沐非這樣笑,他便已無反抗餘地……但他不會說,單是想著蕭沐非知道此事後會笑得多麼誇張他就有氣,於是他閉上眼,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男人卻將他的動作當成默許,笑著又來吻他,幾乎能察覺那唇微微上勾,君非凰心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