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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侍中抬起頭,笑道:「皇上還吩咐娘娘的禮服上需綴滿珍珠,並已送了一箱珍珠來,據說這箱珍珠是皇上自己向民間購買得來,皇上吩咐過這點要特別向娘娘申明。」

聞言,君非凰忍不住也笑了,而後叮嚀侍中莫太過浮華了,侍中則笑著回道皇上也吩咐過娘娘若這麼說無須理會。沒多久侍中便拿著影象離開,並說等會兒會有人來為君非凰量身,量身之時,華寧背著藥箱來了,見他正忙,便擺了擺手,自己往桌前坐了,待君非凰前來,又自己笑說:「我似乎僭越了,應該先問過娘娘才坐下的。」

「華寧說笑了。」

桌上的茶水早被撤下,他便喚人奉茶,華寧捧著茶盞說:「我總還是不太能習慣,就像我更喜歡娘娘泡的茶,不過娘娘如今身份不同,想來我的口福沒了。」

「這麼說來,我還是不當娘娘的好。」

「娘娘說什麼呢?」

君非凰搖搖頭,華寧沒有逼問,只為他診脈,待完成每日的工作後,他方問:「娘娘可是有心事?」

「沒有。」他反駁,但華寧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望著他,看著那雙清澈眼眸,他搖頭直笑。「只是為眾人感到荒謬罷了。」

知他意指為何,華寧溫和地說:「這樣的話,不像出自娘娘之口。」

「所以我才不說。」

「這天下是皇上和娘娘的。」

他蹙眉。「不對,這天下是皇上的。」

「娘娘……」

沒在這話題上多做糾纏,君非凰只問:「柳夫人狀況如何?」

見他有心轉移話題,華寧縱是無奈也只能據實稟告。「母子均安,再過兩個月便將臨盆。」

「勞你多費心了。」

華寧起身離開,原該回轉太醫院的腳步卻硬生生地轉向御書房。沒多久蕭沐非就來了,君非凰卻早煮了茶等著。

「愛卿,沒事吧?」

看他連坐都顧不上,一副慌亂的樣子,君非凰一笑。「確實有事。」

蕭沐非立刻緊張起來。「何事?」

「我悶了,要出宮。」

蕭沐非更緊張。「出宮做什麼?」

「玩。」

「啊?」

推他坐下,又為他斟了杯茶,君非凰方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蕭沐非,我從來沒有玩過。」小時候他總是被欺負,遂只愛關在房裡纏著孃親教他讀書,孃親死後他遇上師傅,嚴格的老者從不允許他有任何的怠惰。

說到玩,蕭沐非雙眼閃過光亮。「這正是朕最擅長的,不知愛卿可需要人引領?」

「臣妾遵旨。」

蕭沐非笑了起來,自己開啟私庫拿了一疊銀票和進出皇城的腰牌,又與君非凰換了一身裝束,方才躡手躡腳的走出朝陽殿,蕭沐非拉著他就往東城門走,一路上躲躲藏藏,還真沒讓人瞧見,兩人在城門處出示腰牌之際差點嚇死守門的將領。

「皇上?娘娘?」

「我們很快就回來。」蕭沐非一面說一面後退,最後乾脆拉著君非凰跑了出去。

兩人邊跑邊笑,像做著什麼壞事的孩童,跑了極遠,方停下喘息。「這下子顧曉卿鐵定要跳腳了。」

君非凰笑著,任蕭沐非牽他走入市集,漫不經心地開口,卻立刻被打斷。「皇上──」

「皇上來皇上去的,你要嚇死老百姓啊?」

「那叫王爺?」

「叫我的名字。」

君非凰愣了愣,困窘半日卻怎麼也叫不出口,蕭沐非好整以暇地站在他面前欣賞他的表情,見他笑得開心,君非凰偏頭甩開他的手,卻還是不說話。

「愛卿,叫我沐非。」

「既是如此,你也該禮尚往來。」

蕭沐非歪著頭笑了笑,立刻牽著他的手喚道:「非凰。」語氣之深情款款、眼神之溫柔認真,在在令君非凰想起眼前男人的風流多情。

「蕭沐非,你這個混帳。」

無能為鳳 三十八

沒料到自己向來無往不利的深情呼喚竟落得如此下場,蕭沐非又氣又笑,捏了捏他的臉頰,拉著他的手就往熱鬧處走。「非凰,你想去哪兒?」

「去哪兒都行。」

雖說去哪兒都行,君非凰還真沒想過蕭沐非帶他來的第一個地方竟是賭坊,瞧他目瞪口呆,蕭沐非笑得更歡。「很好玩的,來。」

於是兩人又搖骰子又鬥牌,君非凰玩什麼輸什麼,買大開小、買小開大,倒是蕭沐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