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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一個畫像師,只要畫如其人,那他的名聲絕對不會不響。

他的失敗就是他沒有問問周小魚的意思,周小魚學畫畫根本不是為了每天給各式各樣的人畫什麼肖像,他想的是,用這支筆留住想要的風景,無論人,事,景,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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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手丹青繪誰顏? 。。。

宮裡的畫師,那畢竟是宮裡的,總是這個宮的人要畫什麼,那個宮的人要繪什麼,而且恰巧又是新一屆的選妃開始了,有些門戶的家裡總要花些銀子請個宮裡的畫師給自家女兒添添彩。

周小魚最近就不怎麼見到黃先生的身影了。

生辰早就過了,畫也學了半年了,他抱著紙筆跑到候府後院的池邊,那裡的荷花開的正好。

他本想將這美麗的風景留在紙上,卻對著一池的荷花發起了呆。

候熙錦抱著書從池邊經過,瞧見了他,他昨天不是也在畫這荷花?前天好像也是?大前天……這麼一想,候熙錦納悶了,感情他這荷花畫了大半月?

沒想打擾他,候熙錦從他身後匆匆走過,沒叫周小魚發現。

傍晚時分,候熙錦特地從池邊走過,卻瞧見周小魚依舊呆坐在原地,紙上的連墨的影子也沒有,又是半響,周小魚收起東西開始打道回府。

候熙錦忍不住出聲問:“你就是這麼天天來打發時間的?”

還以為他真轉了性子,能沉下心做些什麼了。

周小魚一聽是冤家的聲音,沒來由的就要說些惱人的話:“誰打發時間了?哪裡像你天天在這裡瞎轉悠!”

好幾次看他從這池邊經過,別以為自己沒看到。

“看到我了還裝什麼沒看到?”候熙錦覺得他很好笑。

“誰裝了?我那是懶的理你!”周小魚說完就夾著東西要離開。

候熙錦在身後喊一句:“周小魚,這花開不了多久了,你再不畫,等謝了就花不到了。”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要這麼好心提醒他,總歸是兒時玩伴?

周小魚悶悶不樂的應一聲:“我知道!”

說完就扭頭跑了。不是不想畫,而是沒有慾望,一瞧那滿池的荷花,他不由的就會想,明天,它是不是能開的更好?

別人發覺不出,可週小魚發覺它一日賽過一日,叫他常常提筆思考,卻又無奈下筆。

理由很荒唐,荒唐到隔夜一場大雨傾盆而下,周小魚是被打在屋簷“滴滴答答”的雨聲吵醒的,黑夜中驚醒的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那滿池雨打飄零的荷花。

有些失神,後悔昨日怎麼沒有下筆,他披上衣服,打上傘就衝出了門,夜已深,侯府的人也早睡了。

周小魚不想吵醒誰,從平日裡嬉鬧的舊路翻了進去,他跑得很急,一路氣喘吁吁,可直到到池畔才發現,一片漆黑自己什麼也看不到。

頭頂的雨雲將月光藏的絲毫不露,他撐著傘站在雨裡,耳邊好似雨打荷葉邊,他突然明白了大嫂為什麼想留下那盛開的瞬間……

因為不知何時它就會消失,而下次又要還等多久?

雨下的太大,一把小小的油紙傘擋不了多少的雨,片刻周小魚的衣裳都溼了一半。

“周小魚?”

“嘩嘩”的雨聲中參雜了誰的叫聲?周小魚透過重重雨簾望去,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直到那人奔近自己,他這才瞧清來人。

是候熙錦。

“這麼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瘋站這淋浴吹風啊?”候熙錦瞧周小魚那一身狼狽,什麼諷刺的話都嚥進了肚子裡,將自己的傘也撐到了他頭上。

周小魚不太領情:“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三更半夜出來溜達,夢遊啊?”

“我不和你說,快進屋去!”候熙錦半推半拉的將周小魚往自己屋子帶。

他找出乾淨的衣物丟給周小魚,周小魚乖乖坐在床邊上讓候熙錦用毛巾擦乾他的頭髮。

“你怎麼在那?”周小魚像小狗一樣甩甩腦袋,回頭問候熙錦。

“不知道。”候熙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是真不知道,半夜被雨聲驚醒,他不知為何想起周小魚盯了好久的那一池荷花,想著這下好了,要謝光了。

只是去看看,沒想到這個白痴在那發傻。

“荷花都謝了。”周小魚難得在候熙錦面前示弱的嘆息一聲。

要平時,候熙錦一定毫不猶豫丟擲一句“誰叫你磨磨蹭蹭的不下筆?自作自受”,可瞧著現在的周小魚,他實在開不了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