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畢竟他也許是這天下唯一能救阡陌的人了,不能得罪了,更不能殺了。
如此一來,只好帶著阡陌,親自去求醫了!
祭天大典上,孤憐君親自為紫阡陌戴上桂冠,親自宣佈,他為玄義國的君上,和自己平起平坐。
這還沒什麼,那不按牌理出牌的皇帝竟然當著眾臣子的面,抱著紫阡陌就開始深吻,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全天下都知道,他和紫阡陌的關係。
湮寂看不下去了,天知道,他有多大的衝動,就這麼離開大殿,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他不甘心啊!不甘心……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犯什麼傻,把他帶回皇宮,醫好了孤憐君的病,也醫好了兩人的情誼,我真是……好人啊!!
指甲已經深深嵌入掌心,可他卻渾然不覺,只是雙目直直的看著大殿最高處的兩人,準確的說,是看著紫阡陌。
而紫阡陌亦是一臉茫然,心下滿是憂慮,也可以說是心虛!
這麼一來,辰辰、痕痕、小寂還有北蟬……天,我要怎麼交代?!
我答應辰辰很快會回去找他,這都過了幾個月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等我,亦或者已經對我失望了……痕痕下落不明,安慰不知,要是知道我在這當了個什麼君上,鐵定傷透心了……小寂……應該就在附近吧!他會怎麼想……北蟬,會不會殺來皇宮?
罪惡,我太罪惡了……明明什麼都不是……
越想頭越疼,整個儀式都是渾渾噩噩的過來的,雖然不熱,卻出了一身汗,只不過是一身涼汗。
孤憐君看他臉色不好,心知是這件事太過突然,也許他一下子接受不了。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是迷茫的,不知道用什麼方式,才能將他緊緊綁在身邊,永遠不放他離開,即使知道,如果上天要他紫阡陌的命,他也是無力迴天的……
他知道這種方式不一定對,可是還是這麼做了。
這麼做的後果就是……轉眼就看見紫阡陌從輪椅上直直的栽了下來。
當晚,紫阡陌高燒不退,怎麼也都不肯醒。
民間稱之為——天罰。
皇上為他而處死了皇后,並立他為君上,這是逆天的行為,所以遭到天罰了。
孤憐君急瘋了,抱著懷中毫無知覺的人兒直喚其名,卻喚不來任何反應。
御醫們也都束手無策,憋著一句“死定了”沒說出來。
湮寂衝了進來,拽起紫阡陌的小細腕查探,當下就白了臉,勉強鎮定道:“這情況……唯有找紫神醫,才可知是否有救了……”
魂脈弱得幾乎覺察不到,好像稍不留神,就斷了一樣,聽聞紫神醫有醫魂之術,如此之際,只有找他一試了……
“不等了,現在就啟程,去找紫神醫!”孤憐君一把用棉被裹起紫阡陌,浩浩蕩蕩地出了寢宮。
皇上說要出門,那就一定要出門的!
至於行禮什麼的,就不關他的事了。
再說這邊,北蟬精神已經失常,幽雪教中自然沒人敢把這訊息告訴他們教主,而且他們是親眼看見那個紫阡陌的屍體的,也沒把那個遭天罰的紫阡陌當成他們教主心愛的那個。
於是幽雪教這邊暫且不提。
御魔宮的動靜有點大了,連夜召集人員,收集新封的君上的畫像。
他們臺上宮主頭一回這麼勞師動眾,到底所謂何事?!
最後說到罪人山莊,紫辰正坐在矮几旁喝茶,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冷冰冰的,像一座冰雕神像一樣。
除了他還是這麼淡定沒有變之外,他的臉色倒是憔悴了不只一點,看不出息怒,卻不像幾個月之前那個絕望。
因為至少現在還可以等待……
看樣子,某些訊息還沒有傳入他耳中。
“莊主……”沈奕不知何時來到門前,踟躕著不知從何處說起。
紫辰依舊懶懶地喝著茶,連睫毛都不帶抖一下的。
“有件事,徒兒不知當講不當講……”沈奕緩緩跪下,一副難為情的樣子。
“說吧。”紫辰淡淡的應了,看不出情緒。
“是……”沈奕鼓起勇氣說,“徒兒聽說,當今皇上賜死皇后,新立了一名男子為君上。”
紫辰對這類事一向不感興趣,仍舊冷冷淡淡的:“然後呢。”
“那名男子的名字……”沈奕頓了頓,“叫紫阡陌。”
不意外地看到紫辰愣住了,只不過他很快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