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季衡本來坐下了,又起身走到皇帝的身邊來,伸手輕輕摟住了他的肩膀,季衡是很少表現出這種柔情姿態的,所以此時表現出來,皇帝就受寵若驚,伸手環住了他的腰,低聲道,“怎麼了?”
季衡說道,“我因為身體原因,從出生,父親便很介懷這件事,母親只好帶著我回了揚州,因為揚州有舅舅在,舅舅經常來我家,將我當成他自己的孩子一般地愛護,我很感激他。現在想來,距離那時候,已經有十多年了,舅舅從當年的中年人變成了老年,現在更是已經走了,想起來,真覺得恍如隔世一般。人的生老病死,只能接受,卻是無法控制,無能為力。”
皇帝將臉埋在季衡的懷裡,柔聲說道,“朕說過不會再對付許家,即使許七還活著,朕這話也算數的。”
季衡笑了一聲,手抬起來輕柔地撫摸皇帝的頭髮和頸子,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傻啊,我想說咱們好好過日子,人這一生短得很吶。現在還年輕,說不得很快就老了,就死了,怎麼能夠不珍惜。”
皇帝突然抬起了投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季衡,季衡在心裡輕嘆了口氣,低下頭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七郎沒有死,我也就完全放心他了。現在許家是他當家,要比是許老大當家好得多,他既然沒有寫信給我,我也不好寫信給他,讓母親寫信,讓他收斂些也就是了。”
皇帝也笑了起來,隔著季衡的衣裳,在他的懷裡輕輕拱了好幾下,季衡看他像個小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