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兩來對劍怎麼樣。”
趙致禮少年輕狂意氣風發,“那臣恭敬不如從命了,一會兒皇上要手下留情。”
雖然這麼說,之後和皇帝對劍,他卻一直處在上風,對皇帝沒有一點放水的意思。
37、第二十一章
六姨娘生下的兒子,在滿月的時候被定下了名,瓔。
因衡哥兒這一輩,男子按照族譜排是明字輩,所以衡哥兒是季明衡,他的弟弟就是季明瓔,季瓔。
瓔是珠玉成串的飾品。
季瓔生下來就白白嫩嫩漂亮得很,的確是季家的寶貝珠玉。
滿月酒時,季大人讓許氏安排,他邀請了他的好些好友來慶賀,許氏也招待了不少女眷。
因六姨娘是許大舅當初送上京的家妓,她從小就被賣,所以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和以前的家庭情況,季大人很心慈地特許她可以接以前的家人來相聚,但是她也沒有以前的家人可接。
季大人因為很疼愛小兒子季瓔,所以連帶著對六姨娘也十分歡喜了。
再說,六姨娘的確長得漂亮,而且年輕,她十七歲生了五姐兒,現在二十四歲,生了二少爺。
二十四歲的女人,再怎麼看,都還是年輕而美麗的,又充滿著成熟的誘人風情。
招人喜歡那也是毋庸置疑的。
滿月酒時,許大舅還在京裡,他在京裡其實是有房產的,而且院子不小,他帶進京的下人管事幾乎都住在那裡,不過為了見住在季府的兒子,他還是經常住在季府的客房裡。
這滿月酒時,許大舅便在,許七郎和衡哥兒也被帶著。
在京裡有名的杏花春雨大酒樓裡,季大人包了一個大包廂,請了兩桌客人,都是他的關係很好的好友,自然,他最重要的幕僚張先生也在。
季大人以前總是不苟言笑,小兒子的滿月酒宴上卻是談笑風生,還喝了不少酒。
衡哥兒雖然面上一直是恰到好處的笑容,但是心裡卻很不好受,季大人這種因為得了兒子而表現出的意氣風發,讓他覺得季大人從來沒有把他當成過他真正的兒子,以至於在有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兒子後,他才這麼開心。
在酒樓裡請酒宴,自然少不了樂伎助興,酒樓裡也專門提供樂伎,都是漂亮而玲瓏的小姑娘,彈琴吹簫唱曲,都很在行,當然,還會陪酒。
季府裡是沒有如別的大戶人家一樣養著助興的樂伎戲子之流的,季大人要請客,都是在外面請。
衡哥兒和許七郎坐在靠窗戶的一桌,窗戶外面是酒樓園子裡初夏的景緻,綠色的芭蕉,一池碧色的活水,水裡的荷葉茂密,間或有粉色的菡萏。
衡哥兒看大人們已經在高談闊論,自己就直接坐到了窗邊的椅子上去,在許七郎敬完酒後,也坐到了他的旁邊來。
物以類聚,和季大人交好的大臣,倒還都是持身很正的型別,所以即使包廂裡有好幾位十分出色的樂伎,也沒有人表現出好色之態,樂伎們也只是坐在角落裡奏曲,調子婉轉裡帶著些哀怨,都是樂坊的那個靡靡調子。
衡哥兒看了那些樂伎們幾眼,就起身來,對許七郎說,“我們出去走走吧。”
雖然衡哥兒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不高興,但是許七郎一心在他身上,哪裡感受不出來他的不開心呢。
許七郎趕緊就應了。
衡哥兒又到季大人身邊去小聲說了一聲,季大人點了一下頭,交代了一句讓他不要亂跑,也就放他離開了。
兩人從包廂裡出去,外面有專門伺候的夥計,看到兩人就笑著躬身問,“兩位小公子是要去廁間麼?”
衡哥兒搖了一下頭,許七郎說,“不,我們就下去走走。”
夥計道,“要帶路嗎?”
許七郎道,“不用。”
衡哥兒的眼深黑又冷淡,裡面又像是蒙著一層淡淡的煙霧,夥計直到衡哥兒和許七郎已經下樓了,他還在心裡感嘆剛才看到的那一雙眼睛太吸引人,雖然那還是一個小孩子。
衡哥兒和許七郎沿著酒樓裡的水池邊上走,在芭蕉叢邊上有一個涼亭,他就坐到了涼亭裡的凳子上去。
許七郎靠在柱子上看著他,說,“自從六姨娘生了瓔哥兒,你就不高興了,衡弟,你說這值得嗎。”
衡哥兒瞥了他一眼,道,“你亂想什麼,我有不高興嗎。”
許七郎笑了一下,走到他跟前去,彎下腰目光直直看著他,兩人的眼睛之間不到一拳遠,許七郎的呼吸幾乎都撩在了衡哥兒的面頰上,衡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