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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何夕在路過城鎮的時候買了一張新弓,雖然遠遠不如“鶴雪”,但也勝過赤手空拳。

趕路的時候,江允成落後何夕半個馬身,他看著何夕背後的新弓,目光復雜。

物已非,人不似當初,何處覓舊情?

三人趕到元寶山莊時,元寶山莊的大門是敞開的。

“事有反常即為妖。”江允成看向門內,一塊巨大的影壁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拔出了腰間的一把短刀,才警惕的踏入了山莊之內。

何夕也取下了背上的長弓,神色傲然,“我曾大鬧黃泉府,出入不夜宮,還怕一個元寶山莊。”

江允成環顧四周,空無一人,“小心總不是壞事。”

三人走到了元寶山莊的大堂,大堂的門也是開著的,在門外可以看到一個人坐在一張黃金的椅子上。

何夕走進了大堂,看清了椅子上的人,正是金鈺,“將‘九龍令’交出來,我便饒你不死。”

金鈺看著三人,古怪的笑了,“諸位可願聽我說一個故事。”

木欲秋一看到金鈺,心便軟了,“你說吧。”

“有一個人,有一間山莊,還有很多的財富,他有了這些,還想要權利和地位。他不知從哪裡聽來了有一件可以號令黑道的寶物在一個很黑暗的地方,一心想要得到這件寶物。他的兒子,是個傻子,希望得到父親的認同,於是提出到那個黑暗的地方為父親取得這件寶物。兒子覺得自己很聰明,武功也好,能夠自保,他不知道那個地方會毀了他。後來,兒子真得得到了那件寶物,但是他也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金鈺說完,眼睛通紅,流下淚來。他流淚的時候,仍然在笑,竟顯出一種悽豔來。

何夕硬邦邦的說:“我們此來,只懲禍首,不糾從犯。”

“你們隨我來。”金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金鈺帶著三人出了堂屋,穿過一棟又一棟金碧輝煌建築,終於走到了一處小院。小院中有一張石桌,石桌旁坐著的正是元寶山莊莊主金世銘。金世銘和當初何夕見到的樣子很不一樣,神情迷惘。

金鈺走到了金世銘面前,“給父親請安。”

金世銘呆呆的看著金鈺,“你是誰?”

“我是你兒子。”金鈺神情柔和。

“我是誰?”金世銘伸出手指指著自己。

金鈺笑了笑,“你是我父親,是元寶山莊的莊主。”

“他們是誰?”金世銘指向了何夕等三人。

金鈺給金世銘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物,“他們是我的朋友,來看你的。”

金世銘迷茫的說:“我……我怎麼都不記得了呢?”

金鈺摸了摸金世銘的頭,“因為你生病了。”

金世銘點了點頭,“哦,我生病了。”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並不看人,而是注視著前方的一點,顯得十分呆傻。

金鈺走回了何夕等三人的身邊,“他已經這樣了,你們還要殺他嗎?”

木欲秋腦中靈光一閃,“你把我給你的‘忘憂’給你父親吃了?”

“是的。”金鈺回頭看了金世銘一眼,眼中既有痛苦又有解脫,“我只能這樣做了。”

何夕過了很久才說:“‘九龍令’呢?”他只問“九龍令”,不問金世銘,便是想把此事揭過了。

“我盜出‘九龍令’之後,仿製了一個假的‘九龍令’,然後把真的‘九龍令’放回了原處。”金鈺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令牌為黑色,上刻九龍,“這就是假的‘九龍令’。”

江允成質問道:“我們怎知你所言非虛?”

“我元寶山莊家大業大,我又有老父拖累,諸位何時發現我所言有虛,何時便可來元寶山莊找我。”金鈺苦笑道。

“我信你。”木欲秋語氣堅定,“應該是你放回‘九龍令’之後,又有人出現將‘九龍令’盜走。”

“多謝你,木大夫。”金鈺沉吟了一會,下定決心說:“我知道,裡通外人的不是你,而是溫庭芳。”

“是他!”木欲秋聽了金鈺所言,以前想不通的一些事豁然開朗。

溫庭芳的背叛,在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木欲秋自從遇到溫庭芳,就察覺到了這個人對他的厭惡。

金鈺繼續道:“我在冬殿找到了溫庭芳與白道中人來往的書信,岑……殿主對此事知情,那麼宮主也一定知道此事。”

木欲秋先喜後悲,“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金鈺猶豫了一下,說:“宮主冷酷多疑,你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