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到打亂計劃,殺掉了那個給那小殺手引路的棋子。還留下了趙溶的信物。閻曦白又興奮又懼怕。
正好撞到那個小殺手等人後,還仗著趙溶教的輕功,膽大妄為地直接潛回了王府。沒想到的是竟然被寧王發現了。飛刀雖利,卻敵不過近身眾多刀劍相向。被抓住的時候,閻曦白反而有些輕鬆,這樣,他就不用面對趙溶了。
“上官鎏雲,沒想到你還敢來行刺本王?”寧王冷笑道。
閻曦白一懵。恍惚間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記憶聯絡起來,帶著鋪天蓋地的寒意,震碎了他僅有的溫存美好。趙溶午夜夢迴在曾他耳邊輕聲喚過的“上官……”他還只道是幻覺,現下卻如此清晰地記起來。
而當日閻曦白打聽那小殺手的身世時候,只聽了個經過,卻漏掉了他真正的姓名。
上官。
上官鎏雲。
原來他早就該知道,那日回來的時候,那個牌匾就早已告訴了他。
褚雲樓,褚雲,不就是貯藏好雲嗎?
“怎麼,不記得你的真名了嗎?憑你這手飛刀和輕功,哪個人認不出來你就是褚雲樓的第一殺手,叛臣之子鎏雲啊?”寧王得意地說道。
閻曦白的身體突然微微地顫抖了起來,那些趙溶對他展過的笑顏,看著他使飛刀的寵溺眼神,都化成了利刃,刺得他體無完膚,他如何不懂,那明明就是情至深處,自然如此,只是看的卻不是他。虧他當日還會錯了意,表錯了情,在趙溶表情像個戲子般,自說自話。寧王卻見那殺手突然縱聲大笑起來,慘然尖銳,他頓時一驚,扯開面罩,頓時又驚又怒:“怎麼會是你?”
閻曦白的神情癲狂,歇斯底里地吶喊:“原來不是他像我,是我像他啊!哈哈哈!好啊,我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啊!”
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看著那小殺手複雜而疑惑的神情,閻曦白明白到他已經開始懷疑趙溶,看著那眼中溢滿悲傷絕望,閻曦白越發覺得他可恨,自己可笑。怎能不恨,怎能不笑,自己半生所求的,卻是那小殺手得到的千分之一,他卻還露出了這樣難過的表情。
他什麼都不懂。
閻曦白悵然一笑。
明明我才是最先遇到的人。
明明是我最明白他。
意識已經逐漸模糊。
終於發出了悠悠地一聲嘆息。
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