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確定是水音對小李做了什麼?”
“我……”慕容封天一僵,他沒想到這點。
“冷靜點!”盜命壓低聲音,把慕容封天按回石凳上,“就算水音會易容,也不能證明他做了什麼,還是說你有證據指出他做了什麼?”
“……”
“沒有?……沒有的話先冷靜下來!”盜命到出一杯酒放到慕容封天面前,“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封天抓起酒杯一飲而盡,冰涼的液體一下灌入口中,在喉嚨裡燒開,他本來是喝不慣這種辣酒,平時也是一口一口的淺啜,所以剛才那麼急的一灌,嗆得他立刻咳嗽起來,盜命急忙湊過來,拍著他的背,“很少見你這麼不冷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一會,咳嗽止住了,慕容封天搖搖頭,又倒了杯酒。
盜命眯起眼,盯著慕容封天,“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他忽然沈下臉,“還是你不想告訴我。”
話落時,慕容封天已經一口氣喝完酒,這次喝的比較慢沒咳起來,放下酒杯的時候正準備開口回答某人的問題,卻不想在這時,山洞裡忽然發出一道響聲,被打斷的慕容封天直覺的就抬起頭向洞口看了一眼,這本來就是一個不自覺的動作,盜命卻瞬間黑了大半張臉,想來是慕容封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看向洞口的這個動作讓某人會錯意了。
“你看山洞做什麼!”盜命忽然湊到慕容封天面前,一臉氣鼓鼓的瞪著眼,“難道你想去問那個討厭的家夥?……都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是寧願相信那個虛偽的騙子也不願意依靠我?”
眼前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臉,慕容封天嚇了一跳,但是很快他又被盜命吹鬍子瞪眼的滑稽表情逗樂了,明明時機氣氛都不對,但他還是笑出來,彷彿只要有盜命在,什麼緊張氣氛都沒了。
而且被盜命這麼一攪和,慕容封天把原本要說的話都忘了,剛才借著喝酒想著該怎麼說這件事比較妥當,誰想到剛想了個頭就被盜命給打斷了,不過慕容封天知道盜命的脾氣,若是不告訴他些什麼,自己肯定不會好過,於是抓緊時間,趁著盜命還在吃陸景然的飛醋時拼命轉動腦子,想趕在他繼續追問時想出一個不需要多完美的但至少能糊住他的說法,然而還沒等他開始想呢,冷不防從山洞裡傳來一道不怎麼友善的聲音,又打斷了他的思路,慕容封天轉過頭,看著洞口,盜命也站直了身子,一步跨到慕容封天的身邊,好象老母雞一樣緊緊守著自己的寶貝。
一瞬間,空氣彷彿沈了幾分。
陸景然穿戴整齊的從山洞裡走出來,一面陰側側地盯著盜命,一面冷冷地開口──
“誰是那個討厭鬼?虛偽的騙子又說誰呢!”
“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盜命側了側身,半個身子擋在慕容封天面前,一臉的戒備。
說話間,空氣又好象沈了些,兩人互相瞪著對方,就好象是不共戴天的仇敵,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對方一樣,慕容封天有些頭疼的看著他們倆,為什麼每次這倆人見面,都會變成這種一觸即發的氣氛,他記得他們在青蓮房中飲酒的時候,兩人雖談不上是朋友,但相處間也不像是有惡交,究竟他們倆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才演變成今天這種情況的?
慕容封天有些莫名。
緊張感再度襲來,這倆人每次見面都免不了一番唇槍舌劍,本以為這次也一樣會發生爭吵,然而等了半天,陸景然卻只是冷哼一聲,然後緩緩走到溫泉邊,蹲下身洗了洗臉,好象並不打算多說一樣,情況至此,慕容封天鬆下一口氣,然而還不待一顆心完全落底,突然響起的聲音又再度刺激了他的神經。
陸景然洗完臉,一甩手把毛巾丟進水裡,發出“砰”的一聲,緊接著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他看著盜命,眼神中有三分的狠厲。
“我說外面怎麼這麼吵,讓本王不得安寧……原來是你啊!”陸景然盯著盜命,拖長音,“你不在賴米好好保護本國使官,竟然跑來泡溫泉?……身負重任卻翫忽職守!……你就是這樣對待別人的信任的?”
一番話說的跟連珠炮一樣,陸景然的臉色很差,語氣也比平常兩人爭執時要嚴厲上三分,好象很生氣的樣子,慕容封天愣了愣,今天陸景然的心情好象很差。
擋在前面的身影動了動,然而還不等盜命有所行動時,慕容封天突然站出來,擋住兩人互瞪的視線,對著站在溫泉邊的男子歉然一笑,“景然,抱歉……我突然有點事,不能陪你了,日後有時間一定補上!”
陸景然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