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扛著棺材進來,收斂孫輿。蓋棺的一刻,政事堂內又哭了起來。
哭了整整一個上午,悲天搶地的,棺槨釘上,停靈。遊淼帶著一眾同僚繫上孝帶。趙超這才親自過來,執弟子禮朝孫輿一揖,文武官員上前三拜。
“遊淼呢?”趙超問。
唐博答道:“在裡頭收拾先生的遺物,這就叫他過來。”
趙超道:“我過去罷。”
遊淼流著淚收拾孫輿的遺物,又發現孫輿生前寫的兩封信,原來後事早有安排,就在遊淼回到政事堂的那天。
一封是安排政事堂之事,讓趙超權衡所用,若遊淼能用,則考慮以遊淼帶領政事堂。若遊淼不能用,則遊淼調任御史臺,唐博任政事堂給事中之首,餘人為輔,謝徽可暫領參知政事一職。
另一封則是分配遺物,收藏字畫之物,盡數予唐博。而滿室藏書,皆予遊淼。文房四寶中,孫輿曾抄寫過的《弟子規》,其餘給事中一人分一本,書房上好的兔毫筆,每人一杆留念。
藍田玉,雞血凍等印石隨葬。一方霞雲青煙紫烏目的硯臺,背後銘刻“大道無為”的寶物,乃是二十年前天子欽賜,贈予陛下。唯願陛下看見此硯,能時時念起流落北方的父兄,勵精圖治,收復中原。
“還有什麼。”趙超說。
“沒有了。”遊淼答道:“臨去時交代了這幅字。”
遊淼將陸游的那兩句詩給趙超看,趙超點頭道:“你留著罷。再把這封信收起來,還有誰看過?”
遊淼略一沉吟,知道趙超有自己的安排,便答道:“除了我之外應當沒有。整個政事堂,只有我和唐博能進先生房中,唐博應該不會來翻看。”
趙超接過第一封信,正要撕了,想想卻又收了起來,遊淼問:“參知政事一職這就空著了,你打算讓它繼續空下去?”
趙超低聲道:“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