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你今天是怎麼了?”
杜夫人看是杜國璋,搖了搖頭道:“可能是坐馬車太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不用擔心。”
杜國璋明白這不過是夫人的託詞,但看夫人的臉色不太好,便不敢再往下追問。過了許久,久到他以為夫人靠著自己睡著了的時候,聽到夫人軟綿綿的問自己:“夫君,若有一天,你發現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麼?”
杜國璋猜想夫人不會平白無故的問這個問題,其中肯定是大有文章,便斟酌著用詞道:“我倒是希望什麼事情你都能告訴我,我不想你一個人承擔太多。”
杜夫人的眼淚滑落了指尖,落在杜國璋的衣襟上,隨後就消失了,杜夫人暗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出遊路上(六)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在杜明朗思索這件事情的時候,想的他的腦袋都痛了,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那個受傷的孩子給他一種神秘感,而且若是他想要利用那些人,肯定會不漏痕跡的,怎麼會被他們發現,甚至還遭到他們的圍打,這不符合邏輯,就是杜明朗,也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管家在外面喊道:“少爺,到鎮上了,老爺先陪夫人去休息了,您先下車吧。”
杜明朗暗想:這次孃親真的不同尋常了,爹爹直接陪孃親去休息,怕是這裡面的事情不會少。但杜明朗表面還是那樣的無害,走出了馬車,問管家道:“那孩子怎麼樣了?”
管家道:“還在馬車裡,我已經先吩咐家僕去尋大夫了。少爺請放心。”
杜明朗無可無不可的點了下頭,管家看杜明朗的樣子,暗暗心驚:少爺的表情可不像是關心那個孩子那麼簡單,少爺怕是動了什麼別的心思吧。
杜明朗走進自己的房間,就跑到床上去休息了,不管有什麼事情,先休息好再說,其他的事,等睡醒之後再說吧。
杜明朗萬萬沒有想到,在他睡覺的這段時間內,竟發生瞭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
管家領著剛剛睡醒的杜明朗去杜國璋的房間,杜明朗看管家面色凝重,不禁問道:“管家,發生什麼事了?你臉色不太好看。”
管家嘆了一聲氣,道:“作孽啊作孽,夫人那麼好的人,怎麼受得了這麼大的打擊啊?”
杜明朗聽牽扯到自己的孃親,不禁心驚,著急的問道:“管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孃親怎麼了?”
管家想這種事情自己不方便說,眼看著杜國璋的房間就要到了,道:“少爺就別問老奴了,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少爺記住,一定要多安慰安慰夫人。”
杜明朗看管家不肯開口,站在杜國璋的房間外面稍微聽了聽,裡面斷斷續續地傳來孃親的哭聲,又聽到爹爹哄道:“婉容,你莫要哭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定不叫你受了委屈。”
杜明朗在外面聽的雲裡霧裡的,想了想,難不成是那個孩子有什麼問題?
迫不及待的推門進入,跑到杜夫人面前,趴在她的腿上,但眼睛是看著杜國璋的,問道:“爹爹可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孃親的事情?”
杜國璋看著兒子清明的眸子,心道:他怎麼可能知道,難不成是管家告訴他的?
杜國璋道:“大人的事,你小孩子插什麼嘴?”
杜明朗眼裡閃過一絲陰狠,杜國璋看到了,心驚,這孩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杜國璋厲聲道:“明朗。”
杜明朗微微回神,道:“可是因為那個孩子?”
杜國璋覺得自己似乎一直都低估了自己這個兒子,他在自己的不知道的情況下,究竟長成了什麼樣子,杜國璋不知道,現在他神色複雜的看著杜明朗道:“明朗,可是管家告訴你的?”
杜明朗看了看杜國璋,輕蔑的笑了笑,道:“這種事情還用的著管家來告訴我麼?從我記事起,你就跟孃親相敬如賓,確切的說,是爹爹你呵護孃親,像呵護上等的瓷器那樣精心,從未出現過今天這樣的事情,可是那個孩子才來了一天,不是他還有誰?”
杜國璋聽著兒子的話,不知是喜是悲,只有杜夫人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實際上她的嘴角在微笑,這幾年來,沒白培養這個兒子。只是她隱藏的很好,一切的表情都未曾落在杜國璋父子眼裡。
杜國璋剛想開口,就聽到杜明朗繼續開口道:“爹爹,該不是你的私生子找上門了吧?”
此言一出,杜國璋氣惱的抬起手就想給杜明朗一巴掌,杜夫人畢竟是瞭解杜國璋的,起身攔住了杜國璋,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