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臉躲開,這時才發現自己與司馬澈正置身於一片蘆葦蕩之中,四周晚風習習,吹得蘆葉潮水般沙沙作響,黑黝黝的崑崙奴忽然起身躲進了蘆葦叢中,讓安永更覺不安。
“不……有人……”安永驚慌地囁嚅著,只覺得四周風聲鶴唳,沙沙蘆葉聲裡,到處都有窺視的眼睛。
“怕什麼,四周埋伏的都是我親兵……”司馬澈滿不在乎道。
安永頓時大驚失色——原來還真有人!他瞪大眼看著司馬澈的臉越來越近,忽然間一陣頭痛目眩,就覺得心中泛起一陣噁心。他臉色倏然慘白,立刻使盡全力將司馬澈推開,掙脫了他的懷抱,整個人趴在地上嘔吐起來。
司馬澈愣在原地,看著安永吐得七葷八素的背影,臉色頓時無比尷尬:“是我……讓你如此不舒服嗎?”
安永吐得四肢無力,吐完後頹然倒在蘆葦叢裡,瞥了司馬澈一眼搖搖頭:“與陛下無關,只是剛剛吸了些濃煙,這是中毒症狀。”
司馬澈這才釋然,一時卻也不敢再靠近安永。這時安永卻緩過神來,主動開口問道:“陛下為何會在泗州?”
“因為這裡是兵家重鎮,我便親自來看看,”司馬澈回答安永,忽然又笑了一笑,“其實我也不必親自來,只是我知道你在這裡,就非來不可了。”
“陛下知道我在泗州?”安永一愣,隨即想到新豐城中必然有司馬澈的眼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