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頭來,有點想念夷陵的地,畢竟夷陵才是他最後的落腳之處,是他一步步打拼出來的。他對鄭爹和鄭母鞠了一躬,道:“爹、娘,我跟卿兒回去了。”
全家人差異地看著鄭叄,在他們眼裡,鄭叄一向是隻乖巧的兔子,只有楚卿一臉的崇拜。他說:“鄭大哥,你果然是好樣的。”
於是鄭叄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拉著楚卿,牽著馬兒,坐上馬車,風一般地走了。
表面款爺的鄭叄真的拿到了一大筆錢,成了真款爺。鄭叄趕著馬車,風馳電掣。心想,若楚卿真是他媳婦,是個女人,那這日子還真是舒心愜意了。想罷,鄭叄又猛地搖頭:不不不……楚卿不是他媳婦,讓他來不過是權宜之計,為了騙過父母。
他扭頭朝後看,楚卿端坐著,一言不發,依然處在他告訴他的“淑女狀態”。
鄭叄趕馬的速度慢了下來,道:“楚卿啊,你衣裳可以脫下來了,現在也沒人,不用穿著女裝了。還有啊,你也不用憋著了,想說話都可以說,想活動也可以動一動。咱們要回夷陵去了。”
楚卿哦了一聲,說:“好的,我正覺得熱了。”
行到荒郊野地,鄭叄覺得口乾,肚子也有點餓了,便停下來,想拿點乾糧。他方才走得匆忙,幸好從夷陵帶來的乾糧還剩了那麼一點,可以支撐一天左右。水,羊皮袋裡還有。他可以等到下一個小鎮再補給乾糧。鄭叄掀開簾子準備找吃的,瞬間傻了眼。楚小哥光著身子,用手撐著下巴,直看著他。
鄭叄急道:“你你你你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楚小哥看了自己一眼,道:“鄭大哥,你忘了,是你說這裡沒人,然後叫我脫衣裳的!”
鄭叄氣急敗壞:“你你你你你!我沒說讓你光著啊,你換別的衣裳!”
楚小哥垂下眼簾,委屈道:“這次出來就帶了四件裙裝,哪裡還有別的?是鄭大哥你讓我不要穿女裝的,除了這個,我沒有別的衣裳了。”
鄭叄無言以對,他覺得楚卿說的還挺有道理,是他自己疏忽了。他怎麼能不給楚卿帶男裝呢?
楚卿抬起頭來,目光落在鄭叄身上,來來回回間,眼睛突然就亮了。他說:“鄭大哥,不然你身上的這件就給我穿吧?雖說你比我矮了點瘦了點,但擠擠應該能進去的!”
鄭叄吞了吞唾沫,突然有種不好了的感覺。楚卿的手伸了過來,鄭叄連忙閉上眼睛。
這是他的錯覺嗎?他覺得氣氛越來越奇怪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八回 坦誠相見
鄭叄很心酸。雖說他疼地方的是屁股,但他的心的確在發酸,而且隱隱作痛。為什麼呢?那要從方才換衣裳的事情說起。方才楚小哥非要扒他的衣裳,自己穿上。結果扒著扒著,就莫名的做了別的事情。
鄭叄很後悔,他怎的就沒給他多帶幾件男裝呢?要不然這事兒怎麼會發生?簡直太失策了。現在怎麼辦?他的屁股就這樣痛下去嗎?
鄭叄很苦惱。楚小哥靜靜地坐在一邊,等著鄭叄發落。鄭叄也不知該怎麼辦,一時間氣氛十分古怪。
過了好一陣,楚小哥下了決心,站起身來,道:“鄭大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在這兒歇著,我去趕馬車。咱們回去吧?”
說著,楚小哥不等鄭叄反駁,便套上他的衣裳,出去趕馬車。鄭叄的衣裳穿在楚卿身上,誠如他方才所說,擠擠還是能穿的,只是有點緊。鄭叄虛弱地躺在座位上,覺得自己變成了女人。他開始想夷陵的地,想王媒婆說過的話,想街坊領居還有路人對他們兩人的戲謔。
不不不不不,方才不過是一場意外,他意外地……被人給上了。但他有個正常家庭的願望基本上破滅,鄭叄覺得這輩子他該是娶不到老婆了。於是,鄭叄胡亂地思考著未來。他爹孃以為自己同楚卿成親了,可楚卿的爹孃呢?他是楚家長子,應該也是將來鐵劍門的接班人。他爹孃會讓他兩人在一起?鄭叄十分發愁。
鄭叄的智商難得地達到了自我的最高水平,不過他寧願自己想不到這些,因為這讓他很痛苦。馬車顛簸,他覺得渾身的骨頭咯咯地疼。媽的,江湖客真的沒什麼好,怎的這麼用力呢?
“鄭大哥,我喜歡你,我要跟你永遠在一起。你放心,我回夷陵後會好好照顧你,我不會……我不會變心的……”趕車的楚小哥一路上絮絮叨叨說著安慰鄭叄的話,鄭叄尷尬得要命,不知道回應些什麼。不過他覺得他該好好思考他跟楚卿的事情了。
馬車在小店前停下,楚卿說:“鄭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