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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空一呆,摟住兒子寬闊的肩膀,笑道:“想去打仗嗎?的確,你也不小了,該是建功立業的時候,爹從前忽略了你,如今就應滿足你的要求。不過你要答應爹,千萬不要去拼命,畢竟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

白域皺眉道:“不拼命怎麼打仗?”

白碎空思索了片刻,不由得大笑起來,道:“你果然是我白碎空的兒子,連脾氣都跟我一樣。”

白域道:“爹,你去找耽英了?”

白碎空深吸了一口冷氣,道:“嗯,不過最讓爹驚訝的是,你可以接受耽英,這本來是不容於世的感情,而且我最對不起的是你娘,你不恨我嗎?”

白域跳上馬背,道:“恨有什麼用,娘也活不過來。”呼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腹,馬即奔了起來。

白碎空也上馬跟了過去。

宋軍渡過渾水,白碎空將羅官樸派往真定府,擋住遼軍猛將關山月對北西的威脅,因為這裡一旦失手,東京會立即陷入危險,而他之所以不去是非常相信羅官樸的能力,這也是令將士全心應敵的手段,只有絕對的信任才會獲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另外還有隨行的幾名將領子坐守太原,倘若羅官樸真的失手,也好有個接應。

白域在河源,應鋪等戰中屢立奇功,很受軍士的歡迎。

春去秋來,轉眼間過了一年,第二年的除夕前夜,戰事還沒有結束,但河北‘河東及永興陷落的地方已經大部分收回。

白碎空坐在營帳裡拭劍,白域興匆匆地走進來道:“楊大叔遣人送信過來,說一直在桑河徘徊的蕭康被趕回關外了。”

白碎空點頭道:“士兵已經一年多沒回家鄉了,年關在即,免不了思鄉之情,打起仗來恐怕會有退縮的現象。”

白域道:“我也想到這點,但至少要到初夏才能結束戰事,不如就在軍中舉辦年夜宴會,犒勞將士,並加以激勵,正所謂一鼓作氣,也許會提早結束戰事。”

白碎空“嗯”了一聲道:“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你自己多注意身體,半個月前受的箭傷好了嗎?”

白域道:“爹放心,孩兒自問功夫不在爹之下,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

白碎空笑道:“不要太自信,有時候不見得是好事。”

軍營上下歡慶年夜,白碎空吩咐除了不準喝太多酒,其他都可以。

本來是不可以有營妓的,但白域說士兵已經一年沒碰過女人,怎能不思淫慾,白碎空無奈,破例准許召妓。

一個人來到外城牆之上,白碎空舉目四顧,鼻尖吐出團團白氣,思緒紛飛,時而想到幼時,時而回憶青年的熱血,戰爭太殘酷也讓人無奈,眼見著敵我軍人身體支離破碎,竟有種哭的衝動。

低沉柔婉且熟悉不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白碎空聞聲又驚又喜,迴轉過身,站在黑暗中的身影亭亭而立站在那裡,清冷的月光照得這人半邊臉呈現出透明的光暈。

那人微笑道:“一年多沒見,已經將我忘了嗎?”

白碎空搖頭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嗎?”

那人走出黑暗,白碎空清楚自己在他身上又看到了楚煙的影子,不過自己已經可以擺脫幻想:“耽英……”

耽英歪著頭,露出淡淡的笑容,道:“想起了楚煙?”

白碎空道:“你問剛才還是問見到你以後?如果是剛才,我想到的只有國家和民族,而刻下想到的是你和他重疊了。”

耽英牽起他的手道:“不怕我嫉妒嗎,不要忘了,現在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白碎空親了親他的額頭,嘆道:“我倒希望你嫉妒,或許這是我一直以來的想法也不一定。”

耽英怔了一下,隨即笑道:“這樣我就放心了,原來六年前吸引你的不單是我與楚煙相似的容貌,還有我獨特的氣質,如果你希望我嫉妒他,證明你想讓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更加牢固。”

白碎空既不否認也不肯定,只是抱住他道:“去天竺的路途順利嗎?”

耽英道:“沒去成!”

白碎空放開他驚訝地道:“沒去成?”

耽英笑得眼睛都快成了一條線,道:“傻瓜,如果真的去了,怎麼可能一年就回來。天竺大師訪問中土,送來了佛經,而我一直在‘萬相寺’研究經典。”

白碎空失聲道:“那為什麼不來找我?”

耽英擺出理所當然的表情,道:“如果一直和你在一起,天天見面,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習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