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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難道沒人敢來嗎?」正在情況陷入了尷尬之境的時候,一個長相極其普通、衣著平凡,但唯一的特點是鼻樑兩邊各有一個十字形的疤痕的男人走了出來。他拖著一條殘疾的左腿,一頓一頓地艱難地走過來,但看他的表情,只有平靜,說不定是習慣了呢。

「哦?你敢來?」殘疾男人點點頭,眼裡唯獨剩下那一份淡然和恬靜。他接過店小二倒出的一杯,仰頭一杯盡吞,神情說不出的古怪,貌似很糾結。知情的人個個緊張地盯著他,這可是一件非常之重大的事啊,要知道一步錯滿盤皆落索!而昝賢冗的身家幸福就全寄託在他的身上了。

「味道怎麼樣?好不好喝?」一個人迫不及待地問,而主人顯然是胸有成竹,昝賢冗的一顆心都快跳出他的身體了!那人放下杯子,用舌頭舔了舔殘留的味道,然後微笑道:「很好喝。我能不能再要一杯?」主人垂頭眼睛左右動動,心想:沒理由的,不可能會這樣的!「你再仔細嚐嚐!」這次是主人親自動手的,那男人不好意思地端起來,聽他的話細細品嚐,可才喝了一口就全部都吐在了地上。「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這次說話的是昝賢冗,剛才聽到那句好喝他高興地都快喜極而泣了,可是這次……

男人擦乾了嘴巴,苦著臉說:「不是身體不舒服,只是這茶也太難喝了!」加上之前的一句話,眾人被這一現象給弄昏了頭,有人喊道:「這到底是好喝還是難喝啊?你兩次說得都不一樣,你叫我們到底信哪個!」男人很為難地看著昝賢冗一群人,便又鼓起勇氣說道:「對不起,明明是一壺茶,不知怎麼就喝出了兩種味道。這件事對你們很重要嗎?」

「人命關天。」昝賢冗鄭重其事地說道,字字鏗鏘。「是這樣啊。那不然這樣吧,小二,你去再拿四個杯子。對了對了,還有文房四寶拿來。」吩咐完後,又對著酒客們說:「誰願意下來與我一起品嚐?」片刻的工夫又有四個完全不是同一個階級的男人下來,一個是衣著襤褸,一個衣飾平平,一個看起來頗多金,一個清高孤傲。

店小二把茶杯遞給了四人,雖然身份不同,但表情一致,古怪地互相看了一眼,就喝了下去。反正已經有了前車之鑑,不會死人的。喝完後給每個人一張紙一支蘸了墨的毛筆:「請四位把對此茶的評價好或不好寫下來。」寫著一或二個字不過是須臾之間的工夫,卻只有兩個人動筆。

經過解釋,一個是不會寫,一個是懶得寫,但至於是哪兩個人就不細說了,相信也能夠猜得出來。一個人說好喝,另一個人說是難喝。昝賢冗是膽戰心驚,尤其是難喝啊。不過好喝就更奇怪了,自己雖然只是嚐了嚐茶葉,但也還是知道它的真正的味道的。但現在是火燒眉毛了,也顧不了其他,只求能保全自己就行。

揭開兩張紙,不約而同的,寫得都是好。現在這件事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勝負已定,那主人是面如死灰,瞠目欲裂,嘴裡喃喃著:「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明明茶的味道是──」一聽到自己差點就說漏了嘴,就帶著一群人灰頭土臉地灰溜溜地走了,並留下了一句:「這件事就算了,我不計較。」

「啊──」昝賢冗現在是痛並快樂著。他心有慨嘆地自然抱住鳳凰,含淚說道:「嚇死我了!鳳凰,真的嚇死我了!差一點,差一點我這一輩子就玩玩了。在你自作主張要打賭的時候我都有一死了命的決心了,你怎麼可以這麼不顧及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那副毫無把握的樣子我有多麼多麼害怕啊?要是輸了怎麼辦?……」之後昝賢冗什麼都沒有說,恐懼留下的餘味還沒讓他緩過神來。他無力地扒在鳳凰,希望能就此將鳳凰壓成肉泥,來解自己的心頭之懼。

鳳凰溫柔地拍著昝賢冗的肩頭,笑道:「若是我沒有把握,我還會賭麼?我怎願輸你?若是輸了你,便輸了一切……我,輸不起。」昝賢冗正在感動的勢頭上,唏唏噓噓的他沒怎麼聽得清這些話,但總算是虛驚一場。對昝賢冗來說是這樣,對鳳凰這個神仙來說更是這樣。他本以為這只不過是小事一樁,凡人的事最好解決不過,可讓他沒想到的,這次是真正碰到了一個高手了。只是實在是察覺不到那人的氣息,就算是感覺到了,恐也是難以辨別。看來是來者不善了。

不過昝賢冗可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自己終於還是自己的了。不過他當時大可完全不必理會那個賭約,可是不知怎麼就同意了。腦袋真是被大象踩暈了。

酒客們不過就是湊湊熱鬧,生活總是得有些小調和的。不過一個尖聲又讓在座的人一震:「是品香樓的老闆!」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光顧著看熱鬧,沒看出本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