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放心,我是他的老闆,他不能拿我怎樣!」他狡黠得笑了一下,把鳳凰推走了。梁掌櫃和昝凌珏的戲還沒結束,或者說正在興頭上,於是他坐在了樑子之前坐過的地方,雙腿微微交疊,看戲。
不過,有些失望的是,這場戲不久就結束了,昝凌珏不知逃到什麼地方去了,找不到了。樑子氣呼呼地對昝賢冗說:「凌珏越來越調皮了。」昝賢冗也沒說什麼,沒有否認,但平時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凌珏還是挺乖巧的。
梁掌櫃不拘一格地用袖子揩了把汗,把茶水徹底喝個精光。確定周圍無人後,兩人找了個陰暗的角落坐下。他警覺地對昝賢冗說:「老闆,我聽聞一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什麼事讓你這麼在意?」昝賢冗從桌子下面抽出一把摺扇,「啪」一聲開啟了扇子,悠然地給自己扇風,也順勢給梁掌櫃扇了扇。「雖然我知道謠言不可信,但無風不起浪啊。」昝賢冗不耐煩了,瞪了眼直賣關子的梁掌櫃。
「聽說昨天你在醉夢齋和一個……咳咳……一個男人有非常親密的舉動。」一聽這話,昝賢冗怒了,他用扇子使勁敲了下樑子頭,說:「這種話你也信?真是恨不得用扇子把你敲醒。」
「所以到底有沒有?」梁掌櫃只需要一個答案,其他的他不在乎。「沒有。要是有我怎麼會不記得呢?不過也不知道這是誰傳的,竟然這麼無聊。」昝賢冗對謠言一事最感到頭痛和無奈了。
「那就好,不過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昝賢冗不以為意地說:「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做過,我也不怕。」他說得很信誓旦旦,讓梁掌櫃不得不信任他。
「對了,鳳凰的身份查得怎麼樣了?」昝賢冗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看似隨意,其實內在含義是不言而喻。「還沒,再給我兩天的時間。」昝賢冗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樑子竟然還要求再多兩天!?
「好吧,跟他的交往來看,他似乎是從大牁來的。」聊著聊著,於是昝賢冗就又很無聊地過了這麼一天。
昔日的信誓旦旦總是會被某些事物打破。據說,昝賢冗多年不娶妻是因為愛男人;據說,昝賢冗身邊跟著的那個叫做鳳凰的男人是他的男寵;據說,其實他二人已經相愛多年;據說,其實他倆早就偷偷拜過天地成了親了。
總之,一切都是據說。
☆、9
篇二(9)
「樑子,李老闆的事你搞定了沒啊?」昝賢冗抬起頭,咂了砸嘴乏味地問道。梁掌櫃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以為你快活日子過慣了,把生意的事全都忘光了呢。」梁掌櫃放下手裡的毛筆,抱胸看著昝賢冗,順便挑了挑眉。
昝賢冗窘迫地笑了一下,說道:「什麼快活的日子啊,不要瞎說。」看他不承認,梁掌櫃瞭然而又無奈地說:「李老闆的事我早就辦好了,我做事你還不放──」梁掌櫃還沒說完,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樓外傳來。
「老闆──老闆──掌櫃──掌櫃──不好啦──」一個工人很快就從樓外狂奔而來,還沒咽口唾沫就急不可耐地說:「出事了出大事了!上一次我們送的茶葉出問題了!」兩個還在狀態外的人面面相覷。
「是那次來路不明的客人訂的麼?」梁掌櫃沈下臉,滿腹狐疑地擔心問道。「沒錯沒錯,就是那家咳咳咳──」這個工人說得太快,一下沒來得及就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突然,一隻端著茶杯的玉手伸到他的面前,他接過就一飲而盡,喝完還不忘抹了下嘴。「謝謝老闆。」給昝賢冗一個明媚的笑容後又把杯子放回了他的手裡。
「有什麼事慢慢說,不要急。」昝賢冗放下茶杯,穩穩當當地坐在凳子上,看著工人。工人擦了擦汗,漸漸冷靜地說:「好。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送的那批茶葉當時驗收時買方已經確認無誤後接收了,可是沒過幾天,他們用的時候發現泡出來的茶水竟然是紅色的!」說完,又擦了下汗水。
「紅色?怎麼會是紅的?不可能是紅的!」說的是梁掌櫃,他一向對自家的茶葉很有信心的,箇中一定有貓膩!「我也不知道啊,他們是這麼說,還送來了一些樣品。」工人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包包好的茶葉遞給了昝賢冗。
昝賢冗接過茶葉,一開啟,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他拿起一根,放在嘴裡咀嚼了幾下,然後吐在了地上。「是不是他們在茶葉上做了手腳?」梁掌櫃急切地問道,同時也開始怨恨自己,如果當時堅持己見,不買給那個人,也不會弄出這種事來。
「去拿杯沸水來。」昝賢冗沒有理會梁掌櫃,面色平靜地指揮道。工人又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