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錦陌御的怒火來自錦軒對自己的親近。
「不過,殷末蓮 ,你以為你是誰,敢再三忤逆朕,不怕朕真懲罰你?」
「皇上的手段,我當然知道,不過怕也是無益,所以還不如不怕!」
「哈哈……」錦陌御揚起戲謔,譏嘲道,「還有三天就滿一年了。」
一年前皇城淪陷的夜晚,錦陌御承諾,讓他為死去的父王守孝一年,不會再這段時間裡碰他。而這一年的時間裡,錦陌御一言九鼎,守約沒有碰他。可三天後。。。
錦陌御的話,如潮水般在殷末蓮 心裡翻湧。殷末蓮 心裡絕望且無奈,「那也是三天後的事。」
「皇兄。」錦軒笑容儒雅,黑眸如深不可測的幽潭,「為迎接皇兄凱旋而歸,我做了一副畫,皇兄可有興趣去紫宸殿看看?」
這個氣氛,這個當口,錦軒懷了什麼心思,再明顯不過。想為殷末蓮 解圍嗎?雖然如此,錦陌御還是很高興錦軒的主動邀請。
「既然是為朕而作,朕豈能辜負皇弟的一番好意。」
旋即,錦陌御與錦軒雙雙離去。
望著遠去的背影,殷末蓮心裡迷惑,真奇怪,他為什麼要幫自己?
雪後綻晴,碧空如洗。桌上擺著一架古箏,殷末蓮 撩撥琴絃。
幽水閣內溢滿撩人心絃的琴音,琴為心聲,一想到三日後,殷末蓮 怎麼也彈不出歡快之曲。
只是,這般無奈,身不由己的他,根本就無人在意。
琴聲終了,他的眼前忽現抹修長的身影。
錦軒站在門口,凝視著他。
再次見到錦軒,殷末蓮 有那麼點意外,他仍是一身紫袍,但袍角的蘭花變成了朵纏枝蓮。
奇怪?怎麼有人進來都沒人通報。
錦軒溫和淡笑,「你的侍從不在外面。」
「有事嗎?」
「剛才的琴音很好聽。」
「閒來無趣,隨便彈的。」殷末蓮 淡淡瞥他一眼,眼眸烏黑深邃,泛著迷人的色澤,沒有特意的魅惑,卻是魅惑天成,令人忍不住沉浸進去。
錦軒看得神迷,一個卑微的後宮禁臠,竟能如此媚惑人心,難怪錦陌御當初留他活口。
錦軒婉轉地試探,「皇兄經常那樣對你嗎?」
「王爺,多慮了,皇上怎會與我這樣卑賤的人計較。」
「也是。皇兄多情卻不濫情,你伺候皇兄這麼久,相信皇兄也不會真為難你。」
殷末蓮 想起那個一年之約,蹙起眉,反駁道,「現在還不是。」
果真如此,錦軒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