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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帕子捂著臉一通狠哭,“丫頭哪裡不好,只管叫他說出來。平白無故的,說和離就和離,我與侯爺也是帝都有名有姓的人家兒,竟連個說法兒都沒有,就把丫頭攆回了家去,這不是把人往死裡逼麼……皇上啊,陛下啊,你可得給姑媽做主啊……”

太皇太后信了福昌大長公主所言,又氣的不成了,一迭聲道,“叫子堯來,哀家要親自問他。他,他這是要做什麼!”

福昌大長公主仍是哭天抹淚兒的苦主模樣,泣道,“我也要當面兒問一問他個究竟……”

還是明湛見識過福昌大長公主的口齒,按住太皇太后的手,溫聲道,“老祖宗不必急,如今承恩公亦在帝都,朕想著,子堯雖有些跳脫,承恩公卻是最穩重不過。公府的事,還是要承恩公作主。這和離不和離的,也非子堯說了就算的。

太皇太后頓時被明湛的話穩住了心,子堯她是知道的,雖然有些風流名聲,也未做過太出格的事兒。而且子敏通情達理,斷不會坐視子堯行此荒唐之事的。於是,太皇太后改口道,“那就叫了子敏來。”

“老祖宗,如今天色已晚,郊外路也難走,何況又不是什麼大事。”明湛微微一笑道,“說起來不過是小兒女之事,子堯與杜家表姐是年輕夫妻,上牙還有嗑著下牙的時候呢。小夫妻也短不了拌上幾句嘴的,說不得床頭打架床尾合,今兒晚上子堯就去接了表姐回家呢。倒是咱們這麼急吼吼的,像有什麼事兒似的。您非要大晚上的叫了他們來,不說夜間騎馬坐車的艱難,就是傳了出去,豈不是叫子堯與杜表姐傷臉麼?”

“福昌姑媽只是心疼閨女罷了。”明湛四兩撥千斤道,“真若有什麼事,只管交給朕來辦。福昌姑媽也知道,朕於姐妹們向來偏心,朕必不叫杜表姐吃虧,福昌姑媽就放心吧。”

“今日天也晚了,正好姑媽就在別院留宿一夜吧。我著人去跟北昌侯說一聲,也省得他惦念。”明湛安慰太皇太后道,“皇祖母,您更不必擔心,明兒早朝後,朕直接留承恩公說話兒,皇祖母有什麼想問的,只管問承恩公就是了。”

太皇太后給明湛幾句話便勸的心靜氣和,不再糾結於魏家與杜家的和離事件上,真心只覺得明湛好用,跟原本兒子在位時差不離。

太皇太后嘆口氣,“哀家一時氣狠了,沒耽擱皇帝理政吧?”

“皇祖母說的哪裡話,朕都只在頭晌理政的,本也沒事。再者,即便有事,也是皇祖母您這裡的事要緊。”明湛道,“您年紀大了,遇事別動氣,只管交給朕,什麼事朕都能體體面面的辦了。事情是小,您的身子是大呢。”

太皇太后心中無比熨帖受用,她本是個心緒簡單之人,明湛陪著說了半天話兒,太皇太后便將此事放開了。

明湛連消帶打的幾句話便將大事化小,福昌大長公主臉色不大好看。太皇太后好糊弄,明湛卻最是精明不過,而且以前福昌大長公主與明湛還算有些過節,福昌大長公主可不認為明湛會偏著她。

勸妥了太皇太后,明湛直接與福昌大長公主出去說話兒。

出乎福昌大長公主的意料,明湛並未問有關和離之事,“朕早就與如蘭說過,什麼時候他願意還俗,與朕說一聲就是。這話,母后也與姑媽說了吧?”

福昌大長公主悲從中來,無聲淚落,倒比剛剛的嚎啕更動人心,“是如蘭無福,我也勸他不過。”好不容易得皇家吐口,福昌大長公主焉有不抓緊機會去叫兒子回家的,誰知杜如蘭這幾年在廟裡,竟似真的了卻了塵緣,看破了結塵,並不願還俗。福昌大長公主險些上了吊,也未能勸回兒子。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吧。

想著杜如蘭正當俊年,明湛不是不惋嘆。

23 。。。

杜如方與母親福昌大長公主走的是不同路線;自魏寧手中接任大理寺卿的杜如方只相信證據;在他看來;還沒弄清一二三;就急吼吼的跑去宮裡哭訴告狀,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杜如梅聽著杜如方一句接一句的追問她因何被趕回孃家;闇火漸生,母親已經去為她討公道了;可剛落衙回家的大哥卻不肯放過她。

杜如梅一陣陣的心煩,終於忍受不住兄長的盤問,神經質般的怒喝;“還不是你們將我嫁給魏老二兒!這麼些年,我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們不知道嗎?為什麼?不為什麼?我就是不想跟他在一塊兒過了!”

杜如方板著臉,根本沒將妹妹的潑橫放在心上,冷冷道,“你想不想跟他在一塊兒過,與你被夫家攆回孃家是兩碼事!”

“如梅,你跟魏子堯吵架也不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