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林永裳喚住徐盈玉,客氣道,“我知道徐大人必然要去徐家給祖父母請安的,不知徐大人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林大人請講。”
“若是有人與徐大人打聽錢氏的事,徐大人只管說錢氏已然甦醒,將身子調理好,就能定案了。”
“知道了。”
林永裳又命人備車轎,他攜淮揚巡撫、揚州知府,帶著衙門官兵,一併去了萬里書院。
林永裳見到了群情激憤的學子們,也見到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物——錢永道。
錢永道如今年事已高,除了來書院轉一轉,等閒不見他人。
林永裳做了淮揚總督,這是第二次見錢永道。
一個七十八歲的老人,再用俊雅形容已經絕對不合適了。不過,錢永道身上仍能看出年輕時些許俊雅的痕跡,銀絲霜發,三寸長鬚,站在書院戶外的大禮堂演講的最高處,山風吹過,衣袂飄飛,其姿儀形態,仙風道骨不足以形容。
錢永道正焦急的對學子們說著,“老朽雖有幸有書院裡教過幾天書,做過幾篇可以一閱的文章,不過,老朽亦教導過你們,遇事,既不能固執己見,亦不要人云亦云。”
“事情並不像你們想像的那樣,老朽昨日病著,聽說你們去了總督衙門胡鬧,心裡十分不安。今天又看到了街上發這個……”錢永道舉起手中的報刊,傷感嘆道,“是非總要有證據,方有公斷。你們並不知裡面內情,不過聽別人幾句閒話,就亂寫亂印這些東西,你們哪裡還像學堂裡的溫潤如玉的學子們呢。這樣胡說八道,與茶館兒飯肆的那些販夫走卒有什麼差別!”
錢永道嘆息,“是老朽沒有教導好你們哪。”
林永裳一行人有官有兵,惹眼的很。錢永道正說的傷感,也沒注意,倒是一些學子們瞧見了,紛紛交頭接語,向林永裳等人看過去,錢永道方才察覺林永裳等一行人。
“林大人?”錢永道臉色微驚,連忙下臺相迎,為學子們求情,“他們年紀還小,並不懂事,林大人且恕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