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去吧,小心些。”
鳳哲行禮告退。
明湛不知道自己只是拉著善仁侯下一日棋,就把老爺子折磨去了半條命。他喜滋滋的與阮鴻飛用晚膳,明湛向來晚上胃口極好,今天又趕上心情好,那飯是吃了一碗添一碗。
瞅著明湛吃的眉開眼笑,阮鴻飛都開了胃口,多添了半碗飯,笑問,“今兒怎麼消遣了?”
“嗯,聽說善仁侯的棋力不錯,我找善仁侯來宮裡下棋了。唉,果然是盛名之下多虛士啊。”明湛感嘆一聲,與阮鴻飛分析道,“可能是別人看他侯爺之尊,年紀又大了,都讓著他呢。我看善仁侯的棋力相當一般,這一天也不知道輸我幾十盤。我還指點他來著,他也沒能贏一回。後來看他臉色實在不好,我就讓他回家了。”
明湛體貼的說,“人老了,好勝心強,大概輸給我臉上覺著不好看,出宮裡那臉色啊灰白灰白的。我還賞了他兩根百年老參呢。叫他補一補。”
阮鴻飛險些嗆死,明湛給阮鴻飛敲了兩下背,又把湯碗遞給他,說他道,“吃飯急什麼啊,又沒人跟你搶。”
“我是給你嚇的。”阮鴻飛嗤道,“你不會當真了吧,胖,你真覺得是你棋力能贏善仁侯。”
“那是,以前我還贏過父王呢,你可是眼見的。”明湛是個相當有自信的人。
阮鴻飛哼一聲,“你們父子倆看誰的棋路臭。”
“你就嫉妒我吧。”明小胖不服氣的挺起胸脯,大聲宣告。
明湛晚上又偷看了一回鳳景南的信,偷笑許久。
“瞧什麼呢?”阮鴻飛見明湛對著燈燭在看啥,一面看,一面直哆嗦。
“父王給我的信。”
阮鴻飛好奇,“你不是要跟他絕交了嗎?”
“哪兒能呢,那是我親爹。”明湛喜滋滋的將信揣懷裡,阮鴻飛撈過明小胖,摸明小胖懷裡去,明小胖就裝模作樣的唉唉叫,“死樣,不要吃人家豆腐啦!”
阮鴻飛只得將信撂下,先吃明小胖的豆腐。
明小胖咬一口舔一口親一口的開始折騰阮鴻飛,阮鴻飛頓時也沒看信的心了。
第二天早上,阮鴻飛才把鳳景南的信看了。只呸了一聲,揉著痠痛的腰,阮鴻飛立志晚上找回場子。
結果晚上,明湛又對著燈燭瞧信,一面瞧,一面哆嗦。
“瞧什麼呢?”好奇心殺死貓啊,阮鴻飛又問。
“父皇給我的信。”明湛說著把信揣懷裡。
阮鴻飛照舊撈過明小胖。
“又吃人家豆腐,死色魔。”明小胖又開始做怪。
結果折騰完,依舊第二日,阮鴻飛才想起看鳳景乾的信,結果從信封裡抽出來,只有一張白紙。
明小胖躥阮鴻飛背上,得意的搖著腦袋直笑,“騙你的騙你的,這都會上當。飛飛,你實在太色了。是不是天天想著色人家來著,老不正經的。”
阮鴻飛忍住一口血,死不要臉的胖子喲!擰了明小胖屁股兩把,明小胖嘎嘎直笑。
明湛去後宮,將藏王的事與青鸞公主說了。
青鸞公主聽後默默無言許久,終於道,“只要王弟們在活佛身邊,我就放心了。陛下,我可以準備一些藥材和禮品給父王和弟弟們送去嗎?”
“當然可以。”明湛溫聲道,“如今藏地有仁明親王,有活佛,很遺憾,他們似乎在某些事情上達成了一致的立場,我們的使臣沒有得到任何幫助。”
青鸞公主並不氣餒,淡定道,“沒有永遠的聯盟,若是活佛真的與仁明叔叔一心,也不會收留我的弟弟們。陛下,如今並不是很好的時機。陛下的身份,也不適合直接干預藏地內政。只要與活佛保持聯絡,機會總會等來的。”
“公主說的對。”
明湛很欣賞青鸞公主,但也僅僅是欣賞而已。
他是大鳳朝的皇帝,凡事必要將大鳳朝的利益放在首位,其次還有鎮南王府的立場。現在,作為合作人,青鸞公主並不是最好的投資者。
明湛開始與阮鴻飛說正經事,“飛飛,也不知道劉影現在到了李方那裡沒?李方有沒有信兒帶給你!”
“已經到了,李方送了一斛海珠,叫我送媳婦兒。”阮鴻飛道,“到時我讓天樞他們送來,喜歡的話,你就留著。”
原本聽到“媳婦”二字,明湛慣性要反駁一句“誰是誰媳婦兒”的,但是他那點兒心眼兒全都擱海珠上面了,也就沒理會阮鴻飛言語上佔他便宜一事,反是道,“也不知道我家小影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