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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封辛爻將身上厚重的毛毯推開了些,笑道:「晴大哥可以說了吧!」

「什么意思?」

「你心理是什么意思,辛爻所說的就是什么意思。」

晴陽冷哼一聲,瞬間表情變得陰很,手中寶劍一抖,架在封辛爻白晰的脖子上,輕輕一劃,一道血痕隱隱浮出。

「我要殺了你。」

「敢問原因為何?」封辛爻好笑地凝視著他。

「因為你會毀了一樣我最珍貴的東西,一樣即便要賠上我的命也非保護不可的東西。」晴陽語氣冷冽地說。

「動手吧!」

晴陽冷眼睨著毫不畏懼的封辛爻,「你不怕死?」

「我沒你說的那種即使賠上性命也在所不惜的珍寶,只是單純地活著,倘若我死了可以讓你保護那珍寶,也算是值得了。」

「你一向都是這么淡然嗎?」晴陽不禁開口問道。

封辛爻淺笑,卻不答話。

晴陽收劍入鞘,朗聲大笑,「你若死了,秦羽那笨蛋肯定會與我拼命。秦家劍法聞名天下,加上如果殺的是他心儀之人,那我的下場恐怕非死即傷。」

封辛爻雙頰緋紅,尷尬地轉開話題,「幾日相處下來,封某對大哥的為人甚是欣賞佩服。過往之事辛爻僅知一二,不過還是想要請問大哥,崑山血案…。。當年真的是您下令誅殺的嗎?」

晴陽仰首灌下一盅烈酒,抹抹嘴邊的酒漬,目光深遂地盯著封辛爻看了半晌。

「看來…。我要找的人果然是你。」

封辛爻後退幾步,跪下行禮,「辛爻正是崑山遺族,雖知大哥身份尊貴,但為了我族上下百餘多口的枉死人命,斗膽懇請大哥告訴辛爻真相。」

晴陽將手裡的酒瓶重重摔在桌上,眉頭緊蹙,語氣堅定地說:「不是我!況且依當時的情況,也沒那必要…。」

抬起頭,望向封辛爻清澈的眸子,晴陽扯出一絲苦笑,「算了!無論我怎么說,都像是在替自己辯解。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只能說,我從未下令誅殺崑山一族。這整件事情我知道的不比你多,若非如此,當年我又何必與「他」兵戎相向,到頭來還傷了那人的心?不過我保證會找出當年慘案真兇,還你一個真相,也還我一個清白。」

見封辛爻依舊跪在冰冷的地上,晴陽彎身將他扶起,語帶捉弄地說:「我雖不殺你,但若讓你跪在冰冷的地上又染上風寒,秦羽那笨蛋還是會抄劍砍我的。起來吧!若是凍著了,有人可是會心疼呢!」

封辛爻得了晴陽允諾,感激的淚水奪眶而出,聽了這番促狹的話,不禁困窘地說:「大哥恐怕是會錯意了。」

「哦?你沒瞧見那個愛美成癖的傢伙,居然為了你不畏風雪衝出去找柴火,這番心意…。。難道你真的不知?」

身子一顫,封辛爻苦笑:「血海深仇未報,怎敢奢望個人私情。況且…。我不愛他!」

晴陽見狀也不說破,指尖輕叩桌面,「連日來尾隨在後的,恐怕就是想加害崑山遺族的人,不過幕後主使者究竟是何人,我派人查探許久也無結果,若我猜的沒錯,那幕後主使,恐怕就是當年陰謀設計害死崑山一族的真兇。」

封辛爻凝眉思索,「大哥可有方法助我查清真兇身分?」

晴陽沉吟不語,神情凝重,片刻後才道:「方法我有,只是…。。不知你是否做得到?」

封辛爻雙膝跪下,懇切乞求著:「只要能報族人血海深仇,即便是要辛爻的性命又有河難?」

「那就…。。如此……」

等秦羽抱著大堆柴火返回,封辛爻早已入睡,就連一旁的晴陽也倚牆閉目。

扁扁嘴,暗怨兩人無情無義,也不等自己回來就先入睡,氣得扔了幾根木材到火堆中,悶頭灌了幾口冰冷的烈酒,才爬到炕上鑽進被中,摟著封辛爻開心睡覺。

* * * * *

隔天─

一路上氣氛莫名凝重,就連飄影那匹倔馬竟也發覺事態有異,安分地讓秦羽騎在它背上。

趕車的馬伕也識相地謹守自己的本分,不去理會車內談話的兩人。

到了驛站,封辛爻才剛掀開車簾,正準備步下馬車,便讓人一個箭步抱在懷裡,還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何事,便被秦羽抱著離開。

隨後下車的晴陽見了這一幕,別有深意地笑了笑,隨即對馬伕吩咐幾句後,看看似周,見不少人紛紛低下頭或是假意與旁人攀談,冷冷地揚眉,拎著寶劍走向附近的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