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恨恨的一步步與那紫袍之人的小童一起,跟在兩人身後。
“賞一季桃花沐如春。”
“念他朝雨露似陽風。”
“好,好!歌酒巷,一語驚卻萬花羞。”侓(lu)澈雨大讚幾聲,隨即又吟出一句。
“帝王業,半壁頹山水方生。”歐夜珩踏出一步,口中已接了下句。
“這……看不出公子如此……儒雅之人,卻也是有著這不凡的霸氣呀!”侓(lu)澈雨對於歐夜珩的這番舉動,不但不認為不妥,反倒又高看了他幾分。
歐夜珩微微一笑,並不接話。
“琴瑟琵琶,偏生的大王頭冠。”
“魑魅魍魎,怎奈的小鬼肚腸。”
歐夜珩一接完,兩人皆相視大笑起來,笑得那個暢快淋漓。一邊悶聲聽了許久的竹寒弦終於受不住,上前重重的哼聲道:“明明御京遲些日子也可見這些個桃花,你偏生的愛跑老遠來這看這些個落花,再吟這些個酸詩。”
此時侓(lu)澈雨才轉頭認認真真大大方方的打量著竹寒弦,他知得歐夜珩的身份,見得竹寒弦將一襲簡單青衣也穿得俊美非凡,多少也猜得此人的身份。其弟晉王爺侓(lu)澈寒這段時日卻是天天於他耳邊說道此人的,卻不曾想,也真真的是個非凡絕妙的人。他與歐夜珩這樣光華萬丈的人一起,也不見得被比了下去。
“非也非也。古語有云:桔生淮北則為枳,生淮南則為桔。皆同一理也。”侓(lu)澈雨彬彬有禮的答道,竹寒弦卻是不屑一顧般的轉頭,拉著歐夜珩便走。
“什麼狗屁歪理,在我眼裡,什麼桃花爛花都一個樣。”
“大……”
“嗯?”
站在眾人身後的小童剛要怒喝著出聲,卻被侓(lu)澈雨伸手擋了回去,自己卻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緊握的手,以及那一前一後相隨的背影。
竹寒弦對他,似乎有很濃的敵意呢。想到此,唇邊淡淡的笑卻放大了幾分,一撩衣袍下襬,也往兩人離去的方向走去。
一連幾日,春雨綿綿,桃花皆被打落,今日見得天氣稍霽,侓(lu)澈雨便邀了歐夜珩出去踏青。那兩人的小廝皆不帶出去,他便也輕裝簡從的要出行。兩人好巧不巧的在同一個客棧落宿,這幾天便也天天聚在一起,減少了許多春雨潮溼帶來的煩悶。
侓(lu)澈雨與歐夜珩、竹寒弦一同外出,如往常一樣獨自與歐夜珩天南地北的海談著,
卻突然噤聲,眼睛盯著歐夜珩那窄小細緻的腰身。
歐夜珩本就纖瘦,加之長了一張俊美柔和的絕色麗容,讓男子見了都不得不錯認他為女扮男裝。今日一襲白袍,外罩一間天藍鏤花罩衫,偏生今日束了腰,一條天藍長腰帶在下半身拖著長長的尾,一頭秀髮一發冠高高梳起一束,於腦後腰間一蕩蕩的,配著幾根長長的流蘇墜,更顯飄逸出塵。
而顯眼的,便是那腰間掛著一把小巧精緻的琉璃鎖,卻是將侓(lu)澈雨腰間那罕見的白玉鏤雕生生的比了下去。而侓(lu)澈雨現在所看的,便是那泛著透明光質,倒影著萬千世界的琉璃鎖。
“那琉璃鎖……”侓(lu)澈雨將目光移回歐夜珩俊秀絕倫的臉上,好奇的問道。
“琉璃鎖,鎖去紅塵萬千繁瑣。侓兄以為如何?”歐夜珩見對方只是對他腰間的琉璃鎖有興致,剛剛抽緊的心微微一鬆,便笑容淺淺的答道。
“卻是在何處所購?”侓(lu)澈雨繼續追問道。
“這……”歐夜珩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微微往竹寒弦的方向看了看,卻沒有繼續說,只伸出拳頭放於唇邊,輕輕一陣咳嗽。
這琉璃鎖倒真是做工精細的,透明的琉璃上,根據色澤的變化,有層次的雕刻著繁複的富貴竹圖案,整體卻是一把拇指大小的鎖的形狀。掛在腰間,倒也挺有韻味,只是這些小玩意本該是女子愛的玩意,那日竹寒弦無意見了這個琉璃鎖,買來後就送了自己,今日卻無論如何也要他戴著出來了。
侓(lu)澈雨卻是會察言觀色的,見對方面露尷尬,也不再追問,只轉了話題繼續與歐夜珩談著詩賦詞曲。
被晾在一邊的竹寒弦卻是不滿,故意將歐夜珩手上的茶盞奪了來,狠狠的喝了幾口,再將剩餘殘渣放置回歐夜珩手中。
“你這是何意?”歐夜珩微紅了臉,有些著惱的看著往亭子欄杆瀟灑一坐的竹寒弦。這幾日每當他與侓澈雨談得歡時,便出絆子或做出如剛剛那種舉動,打斷兩人的談話。
“你說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