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在與久魃置氣,這邊瓏御清卻是恨不得現在就發兵去將夜珩君搶回來。
“區區一個人界的凡夫俗子,竟然敢將手伸到夜珩君的身上,他是嫌如今的人界太過太平了吧!”
瓏御清一拳將宮中的玉石桌面敲成齏粉,咬牙切齒地道。其身後,恭敬的彎著身子的,卻是那“暗”勢力的頭子。
他不言不語,只看著帝皇自己出了一口氣後,又詢問他一些細枝末節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說,如今只是那涼憬棋覬覦夜珩君,夜珩君卻是對他無意?”
穩了穩心神,瓏御清問道。
“回稟玉帝,久魃童子的行為似乎有些出格了,他並未告知夜珩君關於竹寒弦的事,還盡力地隱瞞著。”
“哦?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只夜珩君會如何想?”他的徒弟,一個是他,一個是久魃,都對他產生了些情愫,他卻是要如何應對呢?
“還有什麼?”
“天姬山插手夜珩君之事,天狐一族派了幾個族中弟子接近夜珩君,只說了什麼,屬下不知。”
“嗯,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天姬山?想起天姬山,他忍不住又蹙眉,鷹笙如今就守在那天狐一族的女人的身邊,如今他們卻是不怕死的還來摻合他與夜珩君的事,真是不知死活。
想罷,一個計謀湧上心頭。反正早些年都做過了,他不介意再用一場禍事,將那人逼回他身邊。
☆、第二十五章 人間禍
這個六月,是接替萬年前的人間慘禍的開始,前一刻,大地如烈火炙烤,炎日莫名;下一秒,洪水氾濫,淹沒一座座城池市鎮。
這些都只因一個人的存在,而民間多迷信之人存在,便將這種異象,通通歸到那個深受帝皇寵愛的男子身上。
“你們說說看,若不是帝皇驕奢yin逸,違背天理倫常,專寵一個男寵,也就不會有如今這種異象出現,百姓就不必受此災難。”
“噓……你不要命了?”
在客棧中,隨處可聽見人們的抱怨之聲此起彼伏,而像今日這般毫無顧忌的批評帝皇的做法的,卻是第一次。也無怪於與這粗布衣男子一桌的人,臉色大變,趕緊阻止更多的大逆不道之語驚人說出來。
“我怕什麼?反正按照現在的災情,遲早就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家破人亡,到時誰來管我們的死活?那高高在上之人?恐怕他還夜宿那妖孽房中,不肯上朝議政呢。”
不勸說還好,這一警告,卻是激起那男子更多的激憤,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
前些時間,北方九都頻頻告急,卻是旱情來得突然,眼看就到收穫季節,卻突然見稻杆與麥杆因炙熱的太陽,而自燃起來。好好的一個豐收季節,眼看就化為灰燼,大半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眼看播種又到,卻天然火一過,洪澇災害又頻頻發生。那些達官貴人家還好,到了他們這些只能靠每年的一些口糧度日的人而言,無意於杯水車薪,眼看就要全家都流落街頭了,還有什麼話,是不敢說出口的?
“唉~說來也是,如今這世道不太平,但帝皇倦怠朝政,確實是我們這些子民的不幸。若有可能……”
可能如何,那人卻也沒說下去,只因後來進了幾個衣著打扮,皆是富貴人家的模樣,且那幾個長得也極是俊俏,只幾人圍著的那個白衣男子,高潔如華,卻是一張銀白麵具,遮去了大半張臉,一頭墨髮飄逸,只高高的以冠玉高豎,拖著長長的弧度在背後,怎麼看就怎麼有幾分出塵之味。
不單單是這一桌噤聲屏息地看著那幾人,連整個吵鬧的大堂都靜止了下來,眼睛直直地看著這些剛入門的幾個年輕公子。
“幾位客官,是要住宿還是用食?上方還有雅間,可要上去坐坐?”
這邊客棧,大堂卻都是一些平頭百姓的聚合,走夫販卒魚龍混雜,而這些公子哥卻是出身富貴,定然喜歡清靜些的地兒,所以掌櫃的一開口,便是殷勤地想將人請到上方雅間去。
卻不曾想,掌櫃一句常規的詢問,卻是激怒瞭如今還在氣頭上的幾個百姓。
“掌櫃的你這是狗眼看人低了?怎麼了,那些人是長得多了個鼻子還是眼睛的,讓你這樣狗腿地讓人上雅間?還是我們在這礙著這些公子哥兒的眼了?”
一聲謾罵起,一陣唏噓,一陣叫喝,甚至還有看戲的起鬨。
久魃莫名其妙地看著那個起身就指桑罵槐的人,只見一紅棕色面容的粗壯老漢,頭上綁著一藏青布條,肩上還搭著一個布袋,兩個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