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釔��
“珩為何總喜歡四處走呢,尋一處好的去處,安定下來就極好的了。”
魅惑是慵懶的,天天跟著夜珩君在這粗獷之地走動,又不使用法力,整個人便黑了一圈,每日也累得半死。卻不能訴苦,怕一出口,便被竹寒弦咽得半死。
果然,當他這種半抱怨似的話出口時,竹寒弦便嗤笑的看著他,笑得極其邪魅:“哎呦,我說你一個嬌滴滴的大男人,跟著我們也實在是苦了你,不如你就先回江南,等我們哪日有空了,想起要去江南看桃花時,便順帶也去看看你,如何?”
“你不必句句帶刺的說我,難不成你這樣日日在大太陽底下走,不嫌累嗎?”
魅惑不滿的反擊回去,雖說他是長得媚了些,但被另一個也長得比女子俊俏的男子如此說,心中自是不服。若在平日,他也不甚在意,拋個媚眼,邪魅一笑,也就過去了,偏生的今日他在珩面前落他面子。
魅惑一說完,往夜珩君的方向暼了幾眼,對方卻只是擺弄著手中的幾顆彩石,似乎沒有注意這邊的爭執。
“若是能這樣天天與他在一起,我並不覺得累。”
竹寒弦卻趁機不遺餘力的表露真情,若是以前,這樣的自己,他想都不敢想,如今卻是能直接自然的將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告知。
果然,聽得他這話,那人白皙修長的手,拈著一枚褐色的石子,卻頓在了半空,抬頭看向他,對上了竹寒弦認真而深情的眼神。他不自在的移開視線,假裝不去在意,隻手上的石子,在指尖流轉,卻久久沒放下過。
魅惑與竹寒弦都看在眼裡,兩人對視一眼,魅惑媚眼微眯,神色難懂。竹寒弦卻高挑著嘴角,透著喜悅。
“夜深了,你們聊,我去睡了。”
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他還怕將他的媚眼給瞪壞了。魅惑心中酸澀難耐,卻又不好發作,只耍性子似的,甩了手中的玉扇面,撩起大紅衣袍,就往大門走去。
“如今才何時辰?掌燈時分都未到,就說夜深了?”竹寒弦卻揭他的藉口,望著大開的窗戶,揶揄道。
窗子靠近後院假山水池,假山上搭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亭子,這亭子也能容四五人,這在北方來說,卻是極奢侈的裝飾了。北方多大氣磅礴的建築,貴在寬闊大氣,而這精緻的裝點,卻是煞題特意為夜珩君而設計的。至於此間宅院,又是第幾個私產,眾人就不得而知了。
餘暉還剩點點,透過西開的窗戶,照落在書房中的桌子上,帶著橘黃溫暖的顏色,般透明的窗花,雕刻精細美麗,卻是瓊花是形狀,瓊枝上,立著幾隻嬌趣可愛的喜鵲之類。
“誰規一定要夜深了才能去睡的?那打更的更夫還倒著時辰白天睡,晚上行動呢,還有那樑上君子……”
魅惑一臉黑線,卻不好發作,只扯著其他的來圓場。
“得了得了,你要將自己與那些更夫、小偷比,我也不說你,你愛去便去吧,不在著礙事更好。”
竹寒弦掩著笑,抬抬下顎,對著大開的門示意。
“哼……”看著對方那得意的小模樣,魅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定力,遲早有一天會在此人面前消失殆盡,極力壓抑下,只能留下一個鼻音,甩袖出去了。
只屋裡的兩人,沒有聽到魅惑低如蚊吶的聲音:“我當採花賊不成?夜裡偷香,將珩的心也給偷走……”
“耍什麼小性子呢?”竹寒弦看著那高傲的背影,笑聲嘀咕道。
聽得此話,夜珩君抬頭看著他,“你若不存心氣他,他便不會耍小性子。”
“那可不成,誰讓他想跟我搶你,那就要做好受氣的覺悟。”說著,笑嘻嘻的上前,從背後攔住夜珩君的腰,將下巴擱在對方的肩膀與脖頸間,細細的摩挲著那白皙嫩滑的脖頸。
對於此種時不時的親近,夜珩君也慢慢適應了不少,除了方才的僵硬外,身子在那溫溫清清,透著青竹清香的懷抱中,漸漸放鬆了不少。
“珩……”
竹寒弦放柔了聲音,一手將夜珩君落在耳邊的發撩到耳後,隨即在那白皙小巧的耳邊,輕輕吐氣。
對方一個激靈,側頭想要躲過去。
“呵呵呵,你還是這樣敏感,也容易害羞。”竹寒弦看著那白皙的側顏與脖子緩緩轉為胭脂似的粉紅,心情極好的調笑道,隨即低頭,將溫熱的唇,落在那透著冷香的裸、露肌膚上。
“正經些,說不準魅惑什麼時候折回來。”夜珩君將越來越不老實的那雙手抓住,推了推,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