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也不滿他們禁錮他不讓他來看跌山,或者兩族早就打起來了。
“時間遲早罷了,你也不必太傷心。人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按照如今這勢頭,將來必少不了那小子的興風作Lang。”
竹寒弦半信半疑的看著歐夜珩,若是他法力強盛之時,他也未必全信夜珩君的話,只因那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人完全的摸不透,總認為就是如此的,他卻總會弄些玄機,再弄些轉機。這些大起大落的心情,他已經領教太多。
而如今他法力微弱幾近於無,卻能說出這些似乎十分有玄機的話,真當讓人無法相信。
“你這是什麼眼神?”歐夜珩學他微微眯起眼睛,這樣看起來有幾分危險。
“懷疑的眼神。”
竹寒弦直截了當的承認,倒是讓歐夜珩被噎到了。他頓了頓,有些抓牙舞爪的道:“雖然我法力是沒了,但預測卻是不曾減退分毫的。”
兩人皆一頓,愣愣的看著對方。竹寒弦無奈一嘆,將人摟抱在懷中,輕輕道:“什麼好事禍事都預測了,擔當著,是不是很累?”
歐夜珩聞此言,不知為何心中又酸又暖,只怪這人,不對,是這妖也是不按理牌出牌的,每次都在將他氣得有些快要跳腳之時,再來一段甜蜜貼心的話語,他也就跟著情緒大起大落了。
“你這樣抱著我,我突然想起了當年第一次見你時,你抱著還是青花蟒形態的安從時的情景。”
竹寒弦眼角一抽,直覺對方下一句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正要想辦法轉個話題,他卻是噗呲一笑,開始有些遏制不住笑意了。
“那場景還真滑稽,似乎……似乎是一個半大的小孩,在死死的抱著比自己體積大幾倍的玩具般,背後還是拖著長長的尾巴……哈哈哈哈哈……”
再也說不下去,歐夜珩放聲大笑起來,驚得在一些竹枝葉上休憩的宿鳥,紛紛撲翅,在林中亂飛。
竹寒弦臉有些黑,他的胸膛上能明顯的感覺到歐夜珩大笑之時,發出的震動,傳到他的四肢百骸當中。
“當年第一次見面?為什麼我記得我與你的第一次見面,卻是你與單靈一起,而我還是個小孩子的?”竹寒弦忍不住插嘴道。嗯,他記得的就是那次,那兩個人超凡脫俗,似乎世間一切潔淨的物事,加起來也沒他們那樣不染塵世。兩人站在一起,極其的般配。想到此,忍不住又有些吃味,低頭咬了咬那還繼續笑著的人的鼻尖。
歐夜珩也只以為對方因為被自己笑,而有些不滿,卻也沒有多想,接著道:“那一次雖然有些印象,但那會你還是個不染俗世的小孩兒,也無什麼值得我好笑的。只當年見你與安從,明明是一個邪魅的,一個天真無邪,兩人在一起卻是出奇的和諧,當年只不知為何,有種要想將安從給拐走的欲、望。”
竹寒弦聞言,臉色更加難看,“為什麼不是有拐走我的欲、望。”
“因為安從比較可愛,你看起來挺讓人厭的。”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歐夜珩趕緊閉嘴,想要補救,卻是一道陰影壓下來,竹寒弦的黑臉已經危險的靠近,雙眼微微眯起,這是危險的前兆。
“你方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竹寒弦低沉的聲音,近在幾尺,溫溫清清的氣息也在鼻尖縈繞,氣息相互糾纏著,歐夜珩忍不住就心頭有些發熱,腦中也有些混沌起來。
直起身來得太猛,頭頂就這樣直直的撞在竹寒弦高挺俊秀的鼻樑上,痛得他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你在做什麼?”竹寒弦有些懊惱的道。他方才也就是裝裝樣子嚇嚇他,本來這人就是極其耐嚇的,什麼大事都是不動如山,冷靜自若的,何時會有這些突發狀況的發生。
“無什麼,只是突然發現沒有酒了,一直都是我們在喝,忘了給安從也倒一些了。”
歐夜珩說得自若,彷彿真有此事。他拿起那酒壺,起身就往山谷裡走去,一道修長的白皙背影,在這夜色中,也顯得極其的修長脫俗。
安從喜歡紫菱果,歐夜珩與竹寒弦都知道,這卻是助長修煉的聖藥,當年那些妖魔想要佔據看跌山,也是看上了這裡的紫菱果,只因它難尋,開花結果的時間極長,且只在看跌山此處有,卻是青蛇一族的族中鎮寶。
說來這些年也開了不少花,結了不少果,多了無人吃食,他分了些給久魃,其餘的便釀起了果酒,如今趁著歐夜珩的身子弱,便讓他多喝些,也好將前些年落下的傷給療養好。
竹寒弦在自己獨自冥思之時,歐夜珩已經滿了酒回來,果然還帶上了一個酒杯,倒了半杯,放在安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