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南宮徹伸手去扯他的衣服,卻冷不防面前橫了一把匕首。
司徒乾冷哼一聲,“想殺我?你覺得你能成功麼。”
南宮徹冷笑著把匕首抵向自己的脖子,“我不會殺你,但是你繼續下去,我會殺了自己。”
南宮徹那絕望的笑讓司徒乾心底生寒,起身背對著南宮徹,“你真的希望我成親?”
“你需要子嗣,你不是要做皇帝麼,起碼要有人能繼承你的江山。”
“你也會讓蕭士璟成親嗎?”眼前浮現南宮徹和蕭士璟爭吵的畫面,如果是他的話,你也會這麼大方地把他推出去麼。
“會,如果他需要的話。”
司徒乾走向房門,留下一句“如你所願”,便摔門而去。
南宮徹放下握著匕首的手,鬆了口氣,嘴角緩緩勾起。我會,但我知道士璟不會。
曲州城。
曲州城內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今天司徒大將軍娶妻,全城的人都出來湊熱鬧。一個是亂世梟雄,一個是名門之後,真真叫一個珠聯璧合。
南宮徹今天被特許出來觀禮,但司徒乾掐著他的下巴警告過, “不要妄圖乘亂逃跑,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一身大紅喜服的司徒乾招待著賓客,鮮豔的顏色襯得他那雙狹目更加邪魅。南宮徹好像在四處找著什麼,忽然徑直往這邊走來。直直走過他的身邊,無視他的存在。身後傳來他的聲音,“小棋,宴散後到我房裡把那件水藍色外衫找出來。”司徒乾捏緊拳頭,自己居然還比不上一件衣服。越來越多的賓客走過來說恭喜,司徒乾假笑著應付,眼光卻沒有離開那個人。
那個沒有自覺的傢伙,在白衣外面又套了一件紅色紗罩,竟比新娘還要吸引人。
行禮後便開宴,司徒乾盯著南宮徹的背影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自己的成親竟沒有給他造成一絲影響嗎。他冷得像冰一樣,無論自己怎樣去捂,他都不肯融化,自己的心卻先凍僵了。一仰脖又是一杯酒灌進喉嚨。
喜樂響起,新人開始敬酒。南宮徹起身離席,帶著小棋回房了。司徒乾被賓客絆住,只得看著那抹紅色漸漸消失。
房門口計程車兵攔住小棋,“就讓他找件衣服。”南宮徹對侍衛說。
“快點出來。”侍衛為難的說,要是南宮徹出了什麼事,他們的小命就不保了。小棋果然很快就出去了,侍衛們也就沒起疑心。
司徒乾藉口如廁來到南宮徹的臥房,南宮徹已經睡下,撫著他的發,輕輕的嘆息,就算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也好,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你跟蕭士璟在一起。輕輕關上房門,走向喧鬧的大廳。
17
17、第十六章 。。。
蕭士璟城樓上,退守平州城兩月有餘,若不是有易守難攻的平州城,怕自己已被南宮徹俘虜了吧。與留國一戰已元氣大傷,還來不及休整便遭攻擊,節節敗退至此。
平州城以落馬山為天然屏障,固若金湯,落馬山山勢陡峭,只能步行,車馬不能翻越,得名落馬。城門外又有忘塵河環繞,水流湍急,收起吊橋則渡之不易。有太多的人想要攻破平州城,但最終都以忘塵河為最後的歸宿。忘記俗塵,不再執著追求,是為忘塵。
蕭士璟不禁想,若是自己躍入這忘塵河中,是不是可以忘了現在這種失而復得,得而復失的傷痛。但同時也會忘了徹吧。不想忘,就算一生都活在痛苦之中也不想忘了他。
嗒嗒的馬蹄聲在靜謐的夜裡格外響亮,蕭士璟放眼望去,只見一人一馬飛快地向平州城中衝來。多年習武練出來的眼力,使他在黑暗中也能看得很遠。黑點漸漸清晰,他差點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但那種特別的感覺告訴他來人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一個。
蕭士璟一陣狂喜,卻在看到下一幕後跌入地獄。
“小心!”蕭士璟的提醒沒有起任何作用,南宮徹還是被那從黑暗中衝出來的人擊中。狂奔下城樓,翻身上馬,蕭士璟命令衛兵開啟城門。縱馬飛馳而出,卻還是失去了南宮徹的蹤跡。
居然,居然讓南宮徹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擄走,蕭士璟揪著自己的頭髮。沒想到居然是他,他想對徹做什麼。蕭士璟跌坐在地上,手指漸漸收緊,手中的沙子從他指縫中流走。徹也會像這樣從他手中溜走麼?尉遲霸,他最後那殘忍的笑容,想傳達什麼?
曲州城。
房門被猛地踢開。司徒乾怒氣衝衝得直奔向坐在窗邊的南宮徹,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提到自己面前,沉聲問,“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