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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走就走,你把我當成什麼。深吸一口氣,司徒乾冷漠地道,“隨你的便。”離開的腳步那麼沉重,多想回過身抱住他求他不要走,可是他作為皇帝的尊嚴何在。

隨你的便,果然是無所謂嗎。南宮諾為自己無謂的試探感到悲哀,,你想聽到什麼,想讓他留你嗎,你只是個替身,還是個不自量力的替身。現在已經退無可退了,是你自己開的口,難道要死皮賴臉的裝作沒發生過嗎。他已經厭惡自己,不能連最後的尊嚴都丟掉。

翌日午時,當司徒乾站在沒有了主人的凝香閣門口時,恨不得拆了它,又恨不得殺了自己。本想著說幾句好話,諾兒便會留下來,可惡的南宮徹,居然只留了封書說什麼平州事物繁忙,就連夜帶著諾兒回平州了。他走了,不要自己了。司徒乾現在才發現自己又多喜歡諾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那一身紅衣的驚豔,還是煙花下絢爛的笑臉,抑或是他對自己說我們回家的溫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淪陷了。是自己把他推開的,說什麼隨你的便,顧什麼皇帝的尊嚴,現在諾兒走了,一切一切都像是沒有意義。

當第八個太監被拖出去打板子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意識到了現在皇上心情很糟糕。宮女太監都小心伺候著,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出了什麼差池。可憐的宰相汗涔涔地坐在皇上對面,正面承受著他散發出來的超低氣壓。什麼陪皇上切磋棋藝,分明是來做慾求不滿的皇嗣的出氣包的。據他所知,諾公子離宮半個月以來,皇上的臉就沒放過晴,小心對付著,可別在一盤棋上丟了小命。

“慕容愛卿,若是慕容夫人沒知會你一聲便回了孃家,你會怎麼做。”來了,慕容恭擦擦額角的冷汗,“這等不識大體的女人,自然是立馬休了。”

“就不顧夫妻的情分了嗎?”娶他都來不及,怎麼肯休。

“那便讓他等著,等他自己回來認錯。”

“就沒有其他法子了?”他都等了半個月了,在平州城的眼線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沒有,等他自己回來要等到猴年馬月啊。

“法子自然是有的。”慕容恭見皇上眼睛噌的一亮,故作玄虛的一頓,輕聲道,“端看對夫人感情如何了。”感情如何,感情深到一天見不到他就不舒服,半個月見不到他就快死了,可是這種話我們偉大的皇帝是說不出口的。

慕容恭不敢再賣關子,明眼人都知道,皇上不就是為了諾公子心煩著麼,不就是缺個推力去把諾公子接回來麼。“若是感情深,定是要去接回來的。”

“要是他不肯回來呢。”

“那便哄他回來。”

“若是哄了也不肯回來呢。”

“不擇手段地先帶回來再說。”

司徒乾朝慕容恭曖昧一笑,“慕容愛卿很有經驗啊。”無論如何,要先把諾兒帶回來。

“來人,傳旨,朕即日起要微服私訪,體察民情,朕不在的這段時間,國事由宰相代為抉擇,欽此。”司徒乾匆匆忙忙收拾東西,準本出發去平州,留下一臉哀慼的慕容恭。為什麼最悲慘的是我,皇上開開心心找愛人去了,我要在這兒做這些繁雜的政務,不公平!

抬頭看看平州城的城門,李總管不禁哀嘆,我就知道,什麼微服私訪,哪有微服私訪只訪一個地方的。早知道皇上待諾公子不同,從沒見過皇上用那麼溫柔的眼神看過哪宮娘娘,果然,現在都親自來接諾公子了。

因為是微服私訪,司徒乾只帶了林侍衛和李總管,也沒有驚動地方百姓,只秘密通知了蕭士璟。看著站在南宮徹背後出來迎接的諾兒,司徒乾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好像瞬間活過來了。他瘦了,好不容易養出來的一點肉都沒了。果然,寄人籬下的生活一定不舒服,他甚至懷疑蕭士璟是不是苛刻他了,也不想想親哥哥能比他苛刻?

南宮諾心裡很痛,看他盯著哥哥那樣深情的眼神,果然是來看哥哥的。他居然會期望他是為自己而來的,怎麼可能,若真是在乎自己,又怎麼會半個月都沒有隻言片語。撇過頭去,不想看見他給哥哥暗送秋波,心會痛。

看他撇頭不看自己一眼,司徒乾的心瞬間如墜冰窖,果然是嫌惡自己。他想他想得快死了,可他卻不想看見自己。真的能把他帶回去嗎?

飯後的南宮諾靠著廊柱看月亮。月亮是不是很孤單呢,他又是為了誰在陰晴圓缺,他東昇西落是在追著自己的愛人嗎?司徒乾從他身後擁住他,下巴擱在他的肩窩,臉頰貼著臉頰,抱著諾兒的感覺真好。南宮諾也不掙扎,靜靜任由他抱著,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氣息。司徒乾討好著開口,“宮裡新來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