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並沒有因四下驚心動魄的尖叫聲而停止不來,固執地要把他的桂兒要回去。
溯以暗則再也顧不了安君,他不要命地衝到第二層的邊緣,往下面的煉獄縱身一跳。
他的腳剛踮地,就立即挺身蹦起,一個掃腳踢走一干箭,左閃右閃,十分敏捷地躲開了好幾十支箭,但箭還在不斷地從已經毀了一大半的殿頂往銅殿裡飛。
一個閃避不及,他的左肩被一支銳箭貫穿了,他的右手迅速在左肩點住幾個血道,大聲呼喊————
“樂兒!你在哪裡?快回答我!快回答我呀!樂兒!、、、、、、”
歇斯底里的大吼,卻換不來心中人兒的一聲回應,溯以暗快要發瘋了,本來因為箭雨而移動緩慢的身子,開始不顧一切地迅速移動,哪怕因此而雙肋一下子就被箭插穿。
突然有一支箭直向他的後腦飛去,他的頭卻還在四處尋覓,一點也沒察覺箭雨中這支奪命之箭。
在箭快要追上他的頭時,一個手臂一下串了出來,箭停在了他的手臂裡。
“啊——”
溯墨樂握著一支銳箭插在上面的左臂,痛苦地跪了下去,他這個動作簡直可以讓他萬箭穿身了,但溯以暗一個轉身,立即用右臂把溯墨樂攬在腰際,一個健步,往殿門那衝去。
發現實在不行了,溯墨樂這樣在他腰際搖搖晃晃的,太容易中箭了。於是在一個翻身躲開開始減弱的箭雨時,把溯墨樂轉手一把抱在了懷裡,跳上較少箭射來的牆上,橫身與地面平行著,一鼓作氣地快速奔跑。在他快到正殿門時,他的一個腳又被箭射穿了,於是他迅速用另一隻腳彈起,一個縱身跳出了銅殿。
第二層平臺上,蘇蘇一腳踢開了夜紂風首伸過來的手,然後一個旋身,一腳把已經失血過多,無力還擊的夜紂風首踹了出去。
然後蘇蘇抱好上方未神,吹了個響亮的口哨,一直躲在殿頂的安全暗角處的十個“魚腸”,熟練地穿過已經希希拉拉沒幾支在往裡下的箭雨,躍到第二層平臺上,一個“魚腸”一步踏了上來把我抱起,朝側殿門奔去。
“不行!桂兒!把桂兒還給寡人!夏之寐,快把他們給寡人射下來!”
夜紂風首居然還有力氣,朝著那些上前來扶他,幫他封住血道的將領大吼。
已經跳到側門的我們忽然停了下來,蘇蘇把懷裡的上方未神朝他身旁的“魚腸”一丟,然後他的手伸向背後的箭襄,抽出一支巨箭,搭箭拉弓,側頭眯起一隻紫眸,瞄準遠處第二層的人群中央,朝著滿目瘡痍的銅殿內“咻——”地放了一箭。
一箭放畢,我們一邊費力地殺敵,衝開一條血路,一邊奔向前方正與明瀛成萬悍兵惡戰的一百人。剛才就是他們佈下了箭雨,現在要協助“魚腸”護送我們回蘭朝。
他們,就是我的“第四劍”————帝道之劍,“赤霄”。
一百零八匹戰馬在怒吼奔騰著,氣勢竟比千軍萬馬還要恢弘,但更令人喪魂落魄的是,凡是前來擋道的軍隊,只要人馬一旦靠近,“赤霄”將無一例外地將之腰斬。
戰馬群的中央是兩部正在急速賓士的輕巧小馬車————太阿的兩人馬車。
我緊緊地抱著蘇蘇,臉埋進蘇蘇結實的胸膛,想大聲地哭出來,但無奈我活了十五年都還沒哭過,根本就不知道該怎樣落淚。
因為要趕進度,縱使我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不願意,還是得動用太阿的馬車,以便坐著馬車也可以跟上“赤霄”的極速行進————騎馬更顛簸。
父皇現在正躺在前面那駕車上,由一個隨“赤霄”一道來的“太阿”照顧著。“太阿”無論男女,都比較柔性,現在那麼軟弱的父皇還是不能讓其他“三劍”中的硬漢照顧。而且這個“太阿”還是個女子,身材夠嬌小玲瓏的,與同樣嬌小的父皇可以同擠在一輛兩人馬車裡,前面由“魚腸”駕駛著。
我們這輛馬車也由“魚腸”駕駛著,本來,以蘇蘇的體型,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與我同擠一部“太阿”馬車的了,但蘇蘇事先叫隨隊而來的“太阿”把車上的武器箱、暗器準備什麼的統統拆掉,再加上蘇蘇與我相擁時,我倆的姿勢已經十分契合了,所以這部車勉勉強強可以擠下我們倆。
“蘇蘇,孤好難受~~~~~”
我在蘇蘇的懷裡時不時發出幾聲嗚咽,惹得蘇蘇上車後就沒停止過哄我。
“皇上不難過,不難過哦。有蘇蘇在呢,別怕?”
蘇蘇其實也很想用輕功幫忙減輕顛簸的,但怎奈這車裡的空間實在太小了,蘇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