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的預防工作做得好,蘇蘇後來一直都喚我“酥紅”,所以至少修王和溯墨樂就一直沒對我加以防範,如果他們有,那“魚腸”會第一時間察覺的。
但令我時時刻刻在意著的,是一直靜默在一旁的夜紂朗人,他也沒對我採取任何行動,這隻兵隊中有一半是他的人,但他卻選擇靜觀其變。要知道,他的那份玉涵明明說他是個個性很開朗的人,但我卻從未見過他開朗的一面,他的這份靜著實另我不安,但玉涵子又說他沒有什麼異常。
這還不算,我總能在不經意間,感受到他若有似無向我們這邊飄來的目光。可是,卻不是落在酥紅身上,而是落在了總粘在酥紅身旁的蘇蘇身上。
也正因為他沒把目光集中放在我身上,我才無法真切地確定,他目光裡包涵的,究竟是什麼,是“探究”呢,還是“愛戀”?
總而言之,與我糾纏不清的溯以暗不值得刻意提防,一直敵視我的溯墨樂不值得刻意提防————他們都是“會吠的狗”,所以不必擔心他們來“咬”我。
唯獨這隻一直靜默的“狗”——夜紂朗人,才是最值得派玉涵子深入調查一番的。
我風風火火地衝回自己的客房,身後緊跟著一個蘇蘇,把溯以暗那一干人遠遠拋在後面————夜漸深,我不能再被修王纏住了,我今晚還得研究玉涵子今早才送到的閭西探折呢。因為修王硬要我們與之同行,弄得我們的進度快了很多。
不過,今晚之後,我就能真正地做到知己知彼了。所以明天,我便可以正式向他們發起進攻,擺脫他們。
等到把溯以暗與溯墨樂的箇中曲折、恩恩怨怨全瞭解地清清楚楚後,竟已到了凌晨一時。
“皇上,你還是快點就寢吧。”
已經記不清這是蘇蘇今晚第幾十次來催了,不過素養很好的蘇蘇,還是用一貫的溫柔聲音來慢慢勸導我。
我揉了揉乾澀的雙眼,點了點頭。
蘇蘇立即欣喜若狂,馬上上來幫我脫衣脫靴,一把把我抱上了他早已鋪好的床鋪。
躺在軟綿綿的床上,很滿意蘇蘇特意在原來只有涼蓆的客床上,鋪了一層棉胎,讓我在露寒的半夜,不致於覺得冷。
再幫我嚴嚴實實地蓋上一層薄被,蘇蘇便坐在我床頭看著我,等我睡著————這四天來,我閉眼前,見到的是蘇蘇;睜眼後,見到的還是蘇蘇。
“蘇蘇。”
我小聲地喚了蘇蘇一句,蘇蘇立馬低下頭來,把耳朵湊到了我的小嘴旁。
我沒出聲,看了眼蘇蘇那飽滿的耳垂,一口咬了上去。
“啊!”
蘇蘇小聲驚撥出來,想往後掙扎,把耳垂從我的皓齒中脫離出來,但我堅持不肯放開他,又讓他不敢大力扯動。
但他真的不動嘛,那兩瓣他朝思夢想的柔軟粉唇又輕輕地貼在他的耳朵上;一陣接一陣他時時刻刻想感受的熱氣,又不斷吹進他的耳朵裡;最要命的是,耳垂未端,又與那他渴望已久的溼潤粉舌,時不時相碰觸:頓時,一股足以焚人的熱氣從他丹田之處直衝大腦。
蘇蘇抿緊了唇,死死地閉上了雙眼,運用內力在那拼命壓下自己的慾望之火。
我終於肯放過他,鬆開了貝齒。蘇蘇一得到解放,就想立刻向後退,遠離我。否則,他會對我做出怎樣瘋狂的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孤的話還沒開始講呢。”
一句話,便打消了他急欲逃離蘭花幽香漫及之處的念頭。他只好帶著紅得可以滴血的臉,慢慢地蹭回我的床旁。
“什,什麼事?”他的目光停在了他的腳角上,不敢望進我黑色的“深潭”。
“蘇蘇,孤現在想要你。”
“不,不行!”
話一脫出口,蘇蘇就立刻倒吸一口冷氣,轉而望見我的雙眼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便又一下子慌作一團。
“皇上,蘇蘇的意思不是說不想要皇上。而是,而是、、、、、、”
“什麼?”
我雙眼微眯起來,但還是一直盯著眼前這隻顫抖不已的“小白兔”。
他的腦袋又搖搖晃晃地低了下去:“而,而是,蘇蘇不,不、、、、、、”
“不敢再要孤了?”我合起雙眼,用平靜的口吻說完他未竟之話。
已紅得不能再紅的臉又漲紅了幾分,他頓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隨即又怕我誤會了什麼,趕緊大聲嚷出來,急急地解釋:“不是蘇蘇不喜歡皇上了。而是——蘇蘇怕一碰觸到皇上的身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