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齒的咒罵,到底怎麼了,今天宴會上他只不過晚來了片刻,只不過沒有象往常一樣和我寒暄,只不過。。。只不過是個。。。娼妓。。。
我努力的不讓眼淚洶湧而出,想轉身離開這場荒謬。
“站住!”李世年冷冷道。
“靜王還有什麼指示?”我聲音有些顫抖。
“子庭,我從頭到尾也算為你做了不少事情,你總該給點回報吧?”
我回頭,不敢相信面前這樣一個謙謙君子說出這樣的話來。
“怎麼?吃驚?韓子庭,你一向就精通這樣的交易,卻只會在我面前裝純情,哈,是不是太看低人了!”李世年步步逼近,冷笑近乎猙獰。
見我不語,他亮出了底牌,“如果你還在意那位季無雙大將軍,還在意他能否恢復武功,還在意隱瞞你從聖上手中拿走那本秘籍。。。”
我正視他的威脅,也撕破了朋友的最後防線,“那本秘籍可是王爺你親手交到我手中的,皇上知道了於你有什麼好處?”
他撇撇嘴,不屑道,“我是聖上的親弟弟,即使做錯什麼也有人情可通融,你和聖上又是什麼關係?他拒絕了你的投懷送抱就表明他對你的厭惡程度了。”
我心中開始明白了這一切變化的源頭,“原來你酒宴前去了皇上那裡。”
李世年沒有否認。
“卑鄙!”我低聲道。
“不錯,隨你怎麼說,卑鄙也比被你利用玩弄要好得多!”李世年迅速回擊道,“這裡就是紫薇閣,要麼我進去向聖上稟明一切,要麼——”
“要麼什麼?”我失去了和他繼續談條件的耐心,“你要什麼?你不就是要我這個娼妓嗎?”
這樣的離棄和羞辱,來至這皇宮裡的唯一一個好朋友,淚水不爭氣的流淌過腮頰,我痛恨自己的懦弱,背過身去,搽幹了淚跡。
緩緩摸到衣紐,在這清冷的夜晚,我脫去了衣袍,一層層,連同我對他的最後一絲友誼。
空氣中靜謐得可怕,我裸身站在那裡,從裡到外都是絕望的冰凍。
“怎麼,不敢嗎?”我冷笑 著問道。
下一刻,冰冷的肩膀觸到了火熱的手掌。
閉上眼,任其在我臉上,頸上,狂吻。
溫熱的撫摩和擁抱沒有帶給我一丁點的暖意,我只是象木頭一樣任他擺佈。
頭髮一陣吃痛,他將我推倒在亭謝的石凳上,臉上響起一個清脆的耳光,我不得不面對他憤怒得扭曲的臉。
“韓子庭,不要告訴本王,你在王飛虎,季無雙的身子下也是這樣象死人一樣冰冷!”
我不忮聲,臉頰火辣辣起來。
“韓子庭,你,你瞧不起我!”李世年抓住我的雙肩拼命搖聳。
“是的,我瞧不起你。”我聲音不大,但充滿了貶意。
“啪!”我被他重重扔下了石凳,跌落到堅硬的石面上,胳膊磕在臺階邊緣,痛得立即做聲不得。
我幾乎要暈眩過去,但下體突如其來的撕痛讓我清清楚楚的認識到那個曾經對我那麼溫柔的人在做著什麼。
我再次牢牢的閉上了眼。
在搖晃中,我彷彿看見了小時侯的御花園,那是怎樣的一個天堂呀,我們一群小孩子追打嬉鬧,無拘無束,穿梭在五顏六色的宮服羽裳中,引得一陣陣甜美的笑聲和嬌憨的嗔責。王飛虎老是偷老太后的鸚鵡,十四皇子就牽來他母后最喜歡的獅子狗,我也想方設法的將姑母的寶貝小玩意兒全部折騰一空,還有。。。李世玄,居然敢將皇上的奏摺偷出來大家在上面畫符。。。每個人都為這麼些淘氣搗蛋的事捱打受罰。除了——除了我,姑母可是從來不捨得打我,她說,看你白白嫩嫩的象個女娃子一樣,怎麼這麼淘氣?
姑母。。。那樣疼愛的目光,細細撫過我額頭的汗珠,——溫熱的液體自眼角淌下,同樣溫熱的大手撫去那些水珠——姑母!我驚恐的睜開了眼,面前的男人略為平靜的臉,眼中是同樣的疼愛。。。
我大力的揮開他的撫弄,用最痛恨的眼神凝視著他的可笑嘴臉。
他眼裡開始出現了怯弱,慢慢離開了我的身體,撿過一邊的衣裳搭在我冰涼的身體上。
“我都做了些什麼?”李世年喃喃自語著,遊離的目光不再那樣兇惡的正視著我。
“你做了你一直都想做但不敢去做的事。”我強掙著穿好衣衫,站了起來,並不看他,語氣疲倦至極,“靜王殿下,你已經收回了這麼些年來對我的關照,從今天開始,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