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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忙了這麼幾天,總算是停當了,草哥兒也終於有了些心思過問別的事:“碧枝最近可還安分?”

因為怕給草哥兒惹麻煩,怡蘭倒沒再去招惹過碧枝,不過好臉色卻還是沒有的,撇了撇嘴:“他倒沒惹過什麼事,連屋子也少出,安分得簡直都不像他了。”語氣微微有些遺憾,他可就盼著抓他的小辮子呢。

草哥兒自然也聽出了他的意思,無奈地瞪了一眼,繼續問道:“那餘麼麼那呢?”雖說碧枝對爺的心思讓他不舒服,可爺明擺著是沒有這個想法,那麼他也沒必要自己給自己添堵,注意著點也就是了。讓他真正介意的卻是那個侍墨,要不是動不了人,他還真不想把這麼個,可能離間他和瑤哥兒父子感情的不安定因素,留在瑤哥兒身邊。

怡蘭也清楚草哥兒的擔心,雖然他認為沒有什麼必要,畢竟侍墨那樣安分,也不像會做出那種事的人,不過既然草哥兒問了,他還是如實回答道:“餘麼麼得了主子的吩咐,一直跟在小哥兒身邊,並沒有讓侍墨近過小哥兒的身,至於單獨相處,那更是沒有的。”

草哥兒這才放鬆了些:“餘麼麼做得很好,你將這個給他,就說是我賞的,以後該怎麼做,我想他該明白的。”說著從妝奩裡拿出了一根珠釵遞給怡蘭,想了想,說道:“也不必特意去走一趟,過兩天再見到的時候給也一樣。”這個事說起來,也是他的小心思,還是不要讓人知道的好。

“是,奴婢知道怎麼做。”怡蘭將珠釵小心放好,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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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手頭的事,草哥兒回房去睡了一覺。因為冰盆也移了過去,草哥兒這一覺是睡得格外舒服,等到再次醒來已是一個半時辰以後。

穿上件嫩綠的夏裝,草哥兒也沒有上妝,清清爽爽的坐在桌前吃著怡竹準備好的冰碗。冰碗涼甜爽口,果香味濃郁,草哥兒挖了一口,滿足的眯上眼,頓覺暑氣消散了不少。怡竹見他吃的開心,也跟著笑道:“早知道主子想吃這個,奴婢前兩日就該去找阿福了。”

誒,這跟阿福又有什麼關係,又挖了一口放進嘴裡,草哥兒用眼神傳達著自己的疑惑。

“奴婢之前也沒有想到,這個冰碗還是阿福派人送來的,說是主子怕熱,正好吃了消消暑。”連夫人那裡都還沒有,主子卻能夠早早吃上,看來那錠銀子送的的確很值。

將最後一口吃完,草哥兒舒爽地嘆了一聲,讚道:“算他有心。”又要說什麼,臉上表情卻突然一變,皺緊眉頭,捂著肚子彎下了腰。

怡竹見他表情不對,上前一步將人扶住,焦急道:“主子,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了?”怡蘭也在一旁急地團團轉。

草哥兒死死地咬著嘴唇,拼命忍住即將要出口的痛呼,只覺得腹中那一下一下地抽痛,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難耐。想要回答怡竹,才一鬆口,就是一聲痛急了的呻吟。

怡竹見他痛的說不出話,更是急得滿頭大汗,推了一把傻站著不知所措的怡蘭:“趕緊的,去叫大夫。”自己則是將草哥兒扶回了床上躺著。

等到大夫趕到的時候,草哥兒已經痛地暈了過去,眉頭死死鎖著,看來仍是不太好受。細細把了把脈,老大夫摸了摸鬍子,指揮著怡竹在草哥兒的中脘穴,阿是穴,天樞穴、足三里穴和太沖穴分別按壓。隨著怡竹的按摩,草哥兒的神情漸漸平穩,眉頭也鬆了開來。

見他不再那麼難受了,一直在一變看著的王麼麼也鬆了口氣,留下怡竹伺候,自己則帶著大夫來到外屋,怡蘭和許麼麼也跟在他身後。

“錢大夫,草哥兒他這,到底是什麼病?”王麼麼聽到草哥兒腹痛難忍的訊息,就立馬趕了過來,雖說來的時候草哥兒已經暈過去了,但仍然可以看得出他的痛苦,心中也是不安。

錢大夫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向怡蘭:“這位哥兒,你家少夫人最近可是特別懼熱,犯困?” 他是王家的專屬大夫,自然知道怡蘭是少夫人身邊的侍婢。

雖然不知道這幾個問題和主子腹痛有何關係,怡蘭還是如實回答道:“是這樣,沒錯。”王麼麼在一旁聽著,只覺得這個症狀怎麼這麼熟悉,就是想不起來。還是身邊的許麼麼提醒道:“夫人,少夫人是不是有了?”

王麼麼一愣,也反應過來,瞬間喜形於色,看向錢大夫求證:“錢大夫,可是如此?”這症狀可不就是和他當初懷著選兒的時候一個樣嗎,只不過因為時間太久,一時沒能想起來罷了。

錢大夫肯定了他的猜測:“確是如此,之前老夫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