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郎,當年,你也喜歡他麼?”
“我。。。。。。”蕭雲郎顫聲道,“我當年,我喜歡他如同喜歡你和二哥一樣,我把他當做兄長一樣敬重,我只是在難過,他當年對我那麼好,可是我不明白,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年為了我操了多少心,我為什麼什麼都不知道呢?我這幾年都像是偷來的。”
蕭沐郎搖了搖頭,溫聲道:“我有時候,真的很慶幸使我們勝了,否則你就算留下了性命,也要受好些委屈,林玉清心狠手辣,若是蕭家不在了,我們的協議可能保不住。”
蕭雲郎輕輕點點頭,他現在一想到有那麼多人,父親,大哥,二哥,皇上,還有已經過世的母親,他以為那樣一個簡單的親事,卻藏著那麼多人的憂慮甚至是恐慌,他就覺得心裡沉重得無以復加,連笑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有林家大哥,那幾年裡對自己那般好,總是護著自己,其實全是為了玉嵐吧,他善待了自己,他出了事,錦江伯府才會善待林玉嵐。
蕭沐郎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伸手揉揉他的腦袋道:“都已經過去了,雲郎,現在我知道你和林玉嵐把小日子經營了起來,你不知道那日父親去你家裡吃了一餐便飯,回來有多高興。”
“嗯。”
蕭沐郎悠然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好。”
兄弟兩個默默喝了茶,蕭雲郎感覺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不少,蕭沐郎微微笑道:“現在頭疼頭疼渡郎吧,他身上的髒水要是洗不清,那可是大事了。”
蕭雲郎皺眉道:“可是李向敏明擺著要潑髒水,咱們的證人他都說不算,我們又不能叫黃玲兒改口。”
蕭沐郎道:“現在皇上沒有說話,這案子還不知歸哪方審理,我們雖沒有證據,黃玲兒也是憑自己一面之詞,我們也不是全然落了下風。”
“嗯。”
蕭沐郎送幼弟回梅苑,蕭雲郎道:“大哥,你回去也早休息吧,我現在沒事了。”
“我看你進去。”
“嗯。”
蕭雲郎穿著大氅小心走進門去,這件衣裳還是去年拿蕭沐郎的衣裳改小了的,蕭雲郎看見林玉嵐後轉過身來揮了揮手,蕭沐郎笑了笑,轉身離去了。
朱獻走出錦江伯府不遠,吩咐道:“從肅安公府那邊走吧,朕也去看一下那府邸修繕得如何了。”
“是。”
朱獻坐在馬車裡,有些疲憊地打了個哈欠,好像每次見到雲郎,他樣子都要變一下,在朱獻記憶裡他好像永遠是當年那個個子矮矮的,總是跟在他和沐郎、渡郎身後的小少年,聽話、懂事,對他有著全然的新任,這幾年雲郎像是迅速長大了,已經有了當一個家的樣子。
肅安公府到後,一個侍衛忽然道:“主子,那邊好像有人。”
“嗯?都這麼晚了。。。。。。”朱獻皺了皺眉,把簾子掀開了些,他也聽到了肅安公府有人聲,他直接下了馬車,看了過去,卻忽然愣住了——一個二十餘歲的男子披著白狐裘,正伸出一隻手指著燈籠的位置,叫人把燈籠扶正。他的神色似乎有些睏倦,說話也有氣無力的。
那個人像是發現了有人在看他,把目光轉過來,朱獻又是一愣,方才還沒什麼力氣的男人目光冷厲,直射過來,朱獻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好像明白了這個人是誰。
可巧,那個人也認得他,把手依舊揣進袖子裡,走過來,請安道:“臣袁如珩給皇上請安。”
朱獻笑道:“你祖父還沒有遞摺子說要回京呢,你怎麼回來了?”
“回皇上的話,臣在家西北擔著一個不要緊的職務,祖父覺得離了臣也無所謂,父親也吩咐囑咐臣回來提前看看宅子,省的祖父、祖母回家來手忙腳亂。”
朱獻點了點頭,又問道:“怎麼?你竟然連蕭家都沒有送一封信去麼?”
袁如珩淡淡道:“姑父是長輩,表兄各有職務,臣不願煩擾他們前去迎接,準備明日再去拜訪。”
“嗯,巧了,朕剛剛從錦江伯府回來,你們袁家人離京這些年,京裡可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啊。。。。。。”朱獻說著說著,背手走到肅安公府大門正前方,隨意道:“朕特意要來看看肅安公府修繕得如何呢,你陪著朕走走吧。”
“是。”
朱獻以前住在東宮,除了西山大營和蕭家也不常去別的地方,他進肅安公府後覺得有幾分新奇,笑道:“湖水結了冰,也有幾分意趣,朕看你像是很怕冷,你剛搬回來,被褥準備得足麼?”
袁如珩道:“臣的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