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虛弱的心脈承受不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司非情亂跳的心漸漸平緩,嘴唇恢復原先的淡色,孟天揚大大鬆了口氣,撤回手掌,把司非情抱進懷裡,輕輕拍著他面頰:“司非情……”暗罵自己太過冒失,竟忘了司非情的身體根本就經不起激烈歡愛。
他連喚了數聲,司非情眼睫微顫,甦醒過來,頭腦仍是昏昏沉沉,呆呆道:“我,我剛才暈過去了麼?我,——”心口一梗,他按胸喘咳著。
“是我唐突了,抱歉。”孟天揚讓他平平躺下,替他蓋好絲被,翻身落床:“我去吩咐大夫煎藥,你先睡一陣罷。”
“孟天揚……”司非情叫住他,想問他為什麼要吻自己,話到嘴邊,卻不好意思出口,蒼白的面龐微微泛紅。
孟天揚站在床邊凝望著他,司非情在他溫情注視下不由心悸,竟無法移開目光,一時房中寂靜無聲,只有兩人默默對視。
未幾,孟天揚輕聲一笑:“我喜歡你才這樣做,我沒有惡意。”
喜歡?司非情眼神染上迷惑:那種親密舉止,不是應該男女間才有的麼?
孟天揚目光閃動,不放過他臉上任何表情,突地俯低身,雙手撐在司非情兩側,正色道:“告訴我,適才我吻你的時候,你可有覺得噁心麼?”
溫熱的呼吸噴在頸間,司非情微癢一縮脖子,搖了搖頭。他確實心臟難受,但卻並不感到反胃。
孟天揚嚴肅的表情頓時轉為笑意,在司非情唇瓣輕柔落下一吻,一撫他臉頰:“睡罷。”返身出房。
司非情瞧著他背影遠去,摸上自己嘴唇,剛才那一吻,他的心一跳,卻半點也未覺得不舒服……
端了藥回來,已是二更時分。孟天揚聽司非情氣息平和,顯已睡熟,便不再叫醒他。放落藥碗,孟天揚坐在床沿,看著他蒼白容顏,不覺微露苦笑:如此孱弱的司非情,即使他的心接受了自己,只怕也無法碰觸。難道只能眼睜睜看他一年後在面前逝去麼?
他胸中鬱悶,先前強自壓制的慾火卻仍未平息,暗歎一聲,起身朝小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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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似水,沾膚微涼。司非情披著軟裘,佇立房前,仰望滿天星辰。
前晚被孟天揚吻到昏厥,兩天來仍是有些不適,無奈在雲蒼奉命監視下服了一大堆補藥,想去藏花館,也遭禁足。他心中煩悶,待要找孟天揚問個清楚,偏生孟天揚卻似突然失了蹤,居然接連兩日未在他面前出現,問起雲蒼,也是閃爍其詞。
抖了抖衣上露水,司非情微嘆了口氣,同昨晚一樣,他已經在臥房前站了一個時辰,仍不見孟天揚歸來,看來又是白等一場。月餘相處,他無形中已將孟天揚視作除雙親、姐姐外最親近之人,幾日不見,竟格外空虛。
他心中惆悵,也沒有睡意,信步而行,不知不覺到了那天眾少年踢鞠蹴的院中,見黑沉沉的一片,只最邊一間廂房還亮著微暗燈火。
司非情怔了片刻,寒意上襲,正待回房,突然聽那亮燈廂房內傳出一聲尖叫,緊跟著又是幾聲呻吟,顯是房內之人正在忍受極大痛楚。司非情一驚,走近兩步,聽得越發清楚,呻吟中還夾雜著低泣,在夜間分外清晰,但其餘廂房依舊漆黑一團,無一人出來張望。
司非情驚疑不定,正猶豫要不要大聲叫醒眾人,這時房裡又傳來一聲低吼。他不由變了臉色,那吼聲雖然壓抑,但分明是孟天揚的嗓音——
莫非孟天揚出了什麼意外?司非情不假思索奔了上前,用力推開房門:“孟天揚——”
突然有人闖入,房中人也驚撥出聲,齊齊回過頭來看著司非情。
司非情僵在門口,適才一陣奔跑,已令他心跳氣喘,他胸膛不停起伏,嘴巴張得大大的,卻說不出話來,只是直直望著床上交纏的兩個人影。
昏黃燭光下,一個美豔少年全身赤裸,趴跪床頭,雖然垂落的頭髮遮住了他大半臉,但司非情仍一眼認出他是那個七少爺,只是此刻他臉色陣紅陣白,全沒了那日的囂張氣焰。可真正叫司非情驚到無聲的卻是七少爺身後的孟天揚。他也是不著寸縷,露出一身健碩,雙手還扣在七少爺細腰上,臉上帶著絲情慾被打斷的薄怒。
啊——司非情終於回過神,瞬間滿面飛紅。如果他沒眼花的話,剛闖進的一剎那,他的確看見孟天揚粗大的男性象徵正在胯下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