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而盡。白若水衣衫不整,還頗帶了些海棠春睡之態。
蕭未央只覺一股怒火在心頭燃燒。
然而戶部尚書臉上仍然是照常,他恭恭敬敬地拜見白王殿下,白若水懶懶打個哈欠,似笑非笑地瞅了他一眼,因為那一眼的風情,蕭未央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然而白王殿下似乎完全沒有看到,他自由自在地走到內殿一旁,橫躺於一方軟榻上。
當今聖上抬起頭來,“……呃……蕭愛卿?”
蕭未央狠狠將目光收回來。
於是當今聖上繼續與蕭未央談事。
蕭未央出來的時候,白王白若水仍未出來。
蕭未央那天為了自己的被白王順手牽羊牽去的官印,曾在殿前等候過。
今日蕭未央出來的時候,他想起殿內的事情,他的腳步一停。
然而那僅僅只是一頓。
一停之後,他像是生什麼氣一般,他更快的離開。
白王殿下大宴賓客。
每一日,白王府人來人往,端的是絲竹交錯,載歌載舞。
今日白王宴請六部官員。
蕭未央接了請柬,他照常赴宴。
他面上仍然是溫雅的,偶爾還跟身邊同僚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然而他在冷眼看著白若水。
白王殿下巧言盼兮,巧笑嫣兮,他現在是朝中唯一一個外姓王爺。
白王殿下地位,與幾月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白王府日日歌舞酒宴,當今聖上居然眉也不皺一下。
夜越來越深。
酒越飲越多。
白王殿下敬酒,喝得醺然,兩頰都有些緋紅。
座下官員也有些醉意了。
座上已然有人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
蕭未央一杯接一杯地幹掉身邊人敬過來的酒,他越喝,臉上越是冷若冰霜。
白王越喝,越是笑容可掬。
宴上舞姬更是美豔動人,引得官員一陣陣叫好。
蕭未央覺得宴上的歌舞非常眼熟。
蕭未央憶起那一日白王約請戶部尚書蕭未央時,就是上的現在的歌舞。
他眉頭一蹙。
他的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
一曲舞罷,叫好聲不絕於耳,白王殿下懶懶起身。
“本王今日興頭上來了,也為大家舞一曲。”白王殿下笑眯眯地下臺,他抬一抬手,早有人將他手上的酒杯接過去,白王殿下解下身上長衣,有兩位侍女上來為他披上白色舞衣,解開鑲金嵌玉的發冠,僅以一象牙髮簪鬆鬆簪上。
滿座俱靜。
絲竹悅耳。
白王殿下水袖輕輕舒展開來之時,便是激起陣陣喝彩。
蕭未央早已是氣極敗壞。
他已聽到身邊有人交頭接耳,“久聞白王殿下容貌非凡,今日一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哈哈,你還沒見著他在床上的模樣呢。”另一人是酒喝得多了些,略微放縱了些。
“噢?難道你見過?”
“嘖,本官自然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