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太啞了。”
“奴家……”白若水突然驚覺,眼中殺意一下子消失於無形,他咳了一聲,蹙起眉頭,“人家……”
“生病了?”蕭未央很溫柔地提供臺階下,“夜露深重,不要再坐在這兒了,我扶你回客棧吧。”
說罷蕭未央拉起白若水欲起身,怎知白若水的外衣原就被撕得七零八落,蕭未央沒注意,其實只是抓到袖口,結果“嘶——”的一聲,那衣服被撕下一大片來。
“……”白王殿下清眸怒瞪微笑著的蕭未央。
後者望了望手中的破布,嘆息著搖了搖頭,將那方衣料收攏於手中,方才抬頭望著白若水,“這下是不提親也不行了?”
“一切但憑蕭郎做主。”嬌怯怯的白王殿下一口一個“蕭郎”,叫得極為動人,然而他心裡卻在狂笑。
蕭未央啊蕭未央,今日來提親,看我明日就與你洞房花燭。
白王殿下一夜好夢,春色無邊。
蕭未央一夜未得好睡。
三更的時候他驚醒,大汗淋漓,卻又緊抿著唇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方慢慢地站起來,走到窗前,開啟窗子,窗外的冷風進來,蕭未央嘆一口氣。
他走出門外。
門外的空氣很是清冷,蕭未央覺得自己原是渾身激動著,現在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他想起宮裡的那個傳說。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曾經這皇宮裡的曇妃,翩若驚鴻,歌如夜鶯,身似拂柳,肌如冰雪,令多少宮中的人失魂落魄,那是真真正正能令六宮粉黛盡失顏色的美,而這樣的一個美人,在這皇宮裡卻只是如曇花一般,美麗了就憔悴了下去,很快地就衰老了。
也因此,她活了下來。
在這後宮勾心鬥角的陣營裡,這樣的一個絕色以犧牲美貌而活了下來。
然而她卻留下了這樣的一個白王。
蕭未央早知白王是先皇的子嗣,這宮中人來人往,每一件事都殘留了一絲一毫,在每個人的記憶裡存著,不小心的時候會露出這點那點,有心的人就會一點一滴地放在眼裡,收攏起來。
他不知道是感嘆還是頭痛。
如若這樣的傾國之貌生在一個女人身上,今日這宮中,又是怎樣的一番動盪?而現在擁著這樣的一種容貌的白王殿下卻存了心來戲耍他。
蕭未央不由得想苦笑。
也虧得是白王殿下這樣的人,不然,就是身為男子,有這樣的一種容貌,又將是怎樣的一種生活。
白王的冷嘲熱諷,白王的冷笑,白王的睥睨一切的態度,似乎是一種自我保護,然而狡詐如白王,他可知道,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那些官員們之間是怎麼說的?
一看到白王這種眼神,我就想把他壓在身下狠狠地侵佔,看他哭的時候還是不是那種表情。
一次酒醉的時候,聽著身邊原是個個溫文爾雅的同僚陰狠著一雙眼吐出這樣的話來,蕭未央先是愕然,然而在看清這些人的目光中有的卻是真正的情慾的時候,蕭未央聰明地沉默了。
他以為自己不是那種人,然而他今天發現,他與那些人沒有什麼兩樣。
他以為自己是人,卻在今晚發現他也不能免俗的是一個男人。
蕭未央此時,不是不恨白若水的。
聽聞過那曾經假借酒意觸碰白若水的手一下的那個官員,在被白若水挑斷手筋,又被聖上的喝斥後當夜就被人剁掉手腳,這裡面暗含的殺意與警告,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吧。
所以有人認為,白若水是皇上的男寵。
而蕭未央卻知道,白王憎恨這些男人。
然而現在,白王卻來挑逗同為男人的他,不惜脫衣解帶,不惜假鳳虛凰。
蕭未央只有一種解釋,白王殿下閒極無聊,想戲耍與他。
異世界 … 2006…8…5 10:34:00
這樣的遊戲,很好玩嗎?
蕭未央頗不以為然。
然而……
他現在卻為了這個徹底難眠起來……
蕭未央不由得想苦笑。
在他眼裡,白王殿下就像是一個無聊的小孩,因為可以得到一切東西,所以對一切都不會在乎,因為喜歡刺激喜歡挑戰,所以玩火。
蕭未央覺得他不該想,然而他卻當真想起來。
如若白王殿下真的被人強壓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