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墨顏坐在一張躺椅上,一臉享受的曬著太陽,淡淡的陽光照在他那蒼白的面板上,散發著淡金色的光輝。他身旁擺著一張桌子,上面堆滿了糕點水果之類的東西,可憐的白虎正站在他身旁,給他剝瓜子。
想他堂堂四使之一,如今竟然淪落為下人,不,連下人都不如!天知道,這個小鬼根本就是故意在刁難他!剛開始,他說想要吃葡萄,這個時節哪裡會有葡萄嗎,除非是皇宮裡進貢的水果,可是,皇宮是什麼地方啊,總不能叫他去偷吧!無奈王爺特別吩咐過,只要是這個顏公子的要求,他都要盡力去完成。他只好拿著王爺的令牌,親自到皇宮裡跑了一趟,拿了兩串西疆上供的葡萄,那時,宮裡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盯著他看,氣得他恨不得把他們暴打一頓。其實他最想揍得還是那個顏公子!
等到他拿了新鮮的葡萄回去給他時,這個得寸進尺的小子居然要他剝皮喂他吃。他自認倒黴,認命的的為他剝皮,憤恨的模樣好像把手中的葡萄當成是這個小鬼,我剝,我剝,最好把你的皮全剝掉!
才吃了兩個,藍墨顏就不吃了,說是想要吃漠北喀爾克族的烤全羊。白虎當時剝葡萄的手猛地一抖,流著香甜汁水的葡萄滾到了地上,兩眼瞪得跟銅鈴似的。烤全羊?漠北?隔了那麼遠,他怎麼可能弄得來嘛!
喀爾克族養的羊群味美肉嫩,烤出來的羊肉外焦裡嫩,香氣撲鼻,吃在嘴裡肉香四溢,讓人回味無窮!最重要的還是漠北那裡氣候與這裡不同,用木炭烤出來的羊肉有一種特殊的味道,在中原地區,就烤不出那種特有的風味。
這小鬼的胃口還真是夠刁鑽的,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現在不可能一瞬間跑到千里之外的漠北啊!
白虎一張俊臉扭曲個不停,他正在考慮自己如果把這小魔頭給宰了,王爺會不會降罪於他?
藍墨顏見他一臉難看的表情,心裡暗自好笑,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也不能做的太絕了,不然的話,他到哪去再找這麼一個好玩的人呢?他便裝出一副“好心”的模樣,打消了要吃烤全羊的念頭,叫他給自己剝瓜子吃,還必須強調他不許用內力,必須用手一個個的剝,說是那樣吃起來才有味道。
白虎憋著一肚子火氣,氣得咬牙切齒的,卻又無處發洩,只能認命的照做。可心裡早就將這小子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
藍墨顏眯著眼睛享受著神仙般悠閒的日子,又有人舒服的伺候著,愜意極了。以前他哪裡能這麼輕鬆過,看來當男寵也挺好的。他決定了,不再打逃跑的主意了,就在這王府裡多逍遙幾天,等到武功恢復了,他再回去。
白虎看見他那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心裡就暗自誹謗:連毛還沒長齊的小鬼,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活力,就知道懶洋洋的躺在那裡,跟八十多歲的老頭子一樣,不思進取,也不怕將來癱在床上起不來。
藍墨顏悠閒地張開殷紅小口,吞下幾顆白虎剛剝完的瓜子,不經意的說道:“動作太慢了,才剝了那麼幾個瓜子,就你這速度,我想吃完這一盤瓜子恐怕要到天黑了。”
白虎額頭暴露出無數青筋,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不停地自我安慰著:我不生氣,不生氣,我是大人,我是君子,我是心胸寬廣的人,不和這毛頭小子一般見識。我不揍他只是因為我不想以大欺小,不想被別人說我欺負一個手無縛雞的病弱少年。我才不會這麼沒氣度,我忍!
藍墨顏雖然閉著眼睛,可是他卻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身後之人滔天的怒火。嘴角輕輕上揚,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不是他故意要找茬,也不是他看白虎不順眼,而是這兩天他的心裡實在是憋屈得很,無處發洩,可憐的白虎就成了他的出氣筒。睜開眼睛,藍墨顏轉過頭,眨著大大的鳳眼,對著白虎露出單純的目光,“小虎,你的臉色好差,是不是生病了?”
小虎?這是什麼鬼稱呼!白虎現在只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居然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叫做小虎,這麼噁心的稱呼,虧他叫得出口。
如果只是看眼前這位顏公子清秀純真的外表,任誰都會被他天真無邪的外表所欺騙,可只有跟他相處過的人才清楚,這個小子根本就是披著人皮的魔頭,眨眼就能把你整的氣出內傷來。
白虎扯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顏公子,請你不要稱呼在下‘小虎’,行嗎——”要是被朱雀他們聽到,還不被笑死。
藍墨顏眨著無辜的眼睛,“你不是叫白虎嗎?我叫你小虎,這樣聽起來比較親切一點啊!”
“白虎只是一個稱謂罷了,王爺當初為了方便,就以四方神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