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出來見了他。
楊熙不再囉嗦,直接說明了想悄悄見一面岑王爺的打算,武監司嘆道:“趙王殿下,我聽說您手下的北辰將軍已經來過兩次了,岑王爺均都不肯相見。如今便是下官去遊說,也不過是自討沒趣罷了。而且聽說您在夏州不但搶了糧草,還捉了大岑郡主的未婚夫,大郡主為此生了好大的氣。岑王爺就這麼兩位郡主,看待得比自己的眼珠子還金貴。見郡主生氣,他的心情還能好了不成?您還是別難為下官了。”
楊熙忙道:“是這樣,我這小兄弟不懂事兒,當時也是一時情急,得罪了小楚將軍。如今他已經幡然悔悟,特意跟著我來長安,跟岑王爺請罪來了。另我們也帶了敬獻給岑王爺六十大壽的賀禮,小楚將軍我們也帶了來,必定完完整整地奉還給大郡主。所以請武監司通融通融。”言罷將一張銀票悄悄攏進了武監司的衣袖。
那位監司掃一眼他身後看起來侷促不安的楊曄,乾笑道:“趙王殿下客氣了,那好吧,若果然帶來了小楚將軍,就容下官試試。”
等武監司進了岑王府,不出半日,有了結果。
有結果的不是岑王爺,是那位大郡主岑文姜,她要求楊熙和自己在城南的一所別院中相見,將楚豐堯速速交還。
楊熙聞言不免忐忑不安,因岑王爺無子嗣,所以這位大郡主在岑王府是作為男兒來養的,是可以擋半邊天的人物,她也許可以代替岑王爺做出任何決定。但聽得那傳話人之口氣,大郡主很生氣,所以這邊廂趙王拿著小楚將軍來交涉,結果如何仍不可預料。
忐忑歸忐忑,楊熙還是帶著楊曄及楚豐堯等人趕到了別院中。院中侍衛下人眾多,層層把守。才進門,滿臉委屈激憤的楚豐堯便被幾個管家模樣的人接了去。楊曄見正主還沒有見到,有心不放人,但在楊熙的示意下,卻終於讓了步。想來便是大岑郡主不理會自己那麼多,但這個燙手山芋總要交還的,因此便由得他們去了。而後眾隨著侍衛的帶領,繞過幾道長廊,來到一處寬闊的花廳中,說道大郡主等候在裡面。楊熙便帶著楊曄進入,帶來的魏臨仙等幾個侍衛守候在花廳外。
花廳入門左側置一架大大的梨木屏風,屏風上繡幾叢嬌豔的美人蕉,彩蝶繞花翩翩飛舞。屏風後隱隱一條窈窕的身影。楊熙行前幾步,躬身為禮,見那人影微微一動,環佩叮咚之聲響起,岑文姜斂衽還禮,清柔緩和的聲音傳了出來:“外面可是趙王殿下?”
楊熙忙道:“正是小王,得大郡主召見,倍感榮幸。”
那岑文姜隱隱的一聲輕笑,意態不明:“是嗎?不知道趙王殿下屈尊紆貴,要求與奴家相見,有何指教?”
楊熙道:“指教不敢當。大郡主想必明白小王的處境,因在困頓流離之中,前些日子不得已得罪了楚將軍,懊悔無比。因此今日特帶著弟弟過來請罪,請大郡主責罰。”
岑文姜淡淡地道:“夏州搶糧,監禁楚豐堯,奴家並不怪殿下什麼。怪只怪楚豐堯他自己無用,讓別人鑽了空子,便是責罰,奴家也只責罰自家人,回頭就責罰他好了。王爺便不必客氣了,若無別等要事,這就請便吧。”
她說得幾句話便開口攆人,楊熙見機會難得,自然不肯輕易被攆走,厚著臉皮接著道:“大郡主且慢,小王作為晚輩,聞聽岑王爺六十大壽在即,特特備了賀禮而來,還請岑王爺及大郡主莫要嫌棄粗陋。”
岑文姜又是一聲隱微的輕笑:“困頓流離之中,也備得出賀禮麼?趙王殿下不若將賀禮折變為軍餉,奴傢俬以為妥當些。”
楊熙道:“岑王府雄踞關中,富甲天下,自然不會將小王這一點賀禮看在眼裡,但作為晚輩,這些微心意,卻不能不表。小王上次有幸得見王爺,還是皇兄登基大典上,如今已有八載春秋。思念甚巨,因此可否容小王入岑王府拜望王爺?”
屏風後那窈窕纖細的身影微微動了下,似乎緩步走近了屏風,片刻後聽岑文姜道:“殿下盛情,卻之不恭。不過家父臥病在床,久不見外人矣。奴家作為女兒,原該為家父分憂,但卻時覺心有餘而力不足,因此有些閒雜之事,能儉省便儉省了,請殿下莫要難為奴家。況奴家不過一介閨中弱女,若與外客耽擱多時,於奴家名聲有損。因此殿下還是請回吧,來人,送客!”
隨著她的吩咐,兩側的幾個僕從過來,道:“趙王殿下,請。”
楊熙再厚的臉皮,此時也不得不告退,就這麼被大岑郡主給打發了出來。
眾人出了別院的門,楊曄心中鬱悶難言,看一看身邊的楊熙,楊熙同樣臉色陰沉,他便恨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