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動慧黠的眼睛緩緩掃過金雅仁身後的族人,最後又凝聚在金雅仁臉上:“大衍女子美貌,皇族更甚。我大衍的皇帝陛下,有心跟西迦結秦晉之好,願將自己的十三皇妹嫁給金駙馬,與大公主做平妻,姊妹相稱。不知駙馬意下如何?”
他此言一出,金雅仁也還罷了,他身後的族人卻齊齊倒抽一口冷氣,神色各異。想著這難道不是公然在向大公主挑釁?連楊曄身邊的凌疏也跟著微微詫異,側頭看一眼楊曄。楊曄只做看不見,靜等金雅仁回話。
金雅仁聞言,垂下眼瞼思忖,爾後輕咳兩聲:“這個,恐有諸多不便。不過大眼皇帝陛下一番盛情,在下拒絕了也不好。但是大公主那裡……”
楊曄伸手輕拍眼前的案子,截斷他的話,笑道:“中原有句俗話,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駙馬爺在大公主那浩瀚寬闊的胸口上耕耘了這麼多年,連個子嗣都沒有,莫非是駙馬無能?何不換個女子試試?況且駙馬溫雅通達,我天朝女子同樣知書達禮,是駙馬良配,來日必定琴瑟和諧。”
金雅仁抬頭,衝著楊曄一笑,尚未答話,聽得身後族人中有人冷哼一聲,接著起身憤然離去。他便對著楊曄調侃道:“在下無子嗣也還罷了。王爺天天抱著一塊冷石頭,卻不知又有什麼樂趣?”
凌疏聞言臉色微變,凌厲的眼光掃到金雅仁身上,令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楊曄心中暗笑,伸手去握住他一隻手,扯到自己袖子中去,在他手心裡輕輕撓了幾下,笑道:“駙馬有所不知,我這塊冷石頭,早就是熱的了。”
金雅仁一笑,轉換了話題:“聽淮王殿下提出的各種條款,貌似有幾分道理,容在下去和岳父及族人商議一番,如無異議,就照此而行。”
楊曄道:“那麼我就傳書回去,讓皇兄做好準備,擇日把十三皇妹給送過來了。另本王還有個小小的私心,將來和約籤成,本王返朝之日,駙馬能否把那血玲瓏送給小王一窩兒?這玩意兒太好了,助興之良品啊!”話初落,忽然腿上劇痛,竟是又被凌疏狠掐了一把。
金雅仁微笑道:“淮王殿下想要,在下定不吝嗇。不過血玲瓏生於大青山上極寒之地,天性怕熱,回去后王爺要替它們建個冰窖養著才成。只是這路上如何處置?”
楊曄笑道:“這個容易,我這裡有枕冰劍,凍幾個冰塊易如反掌,一路放在籠子周遭即可。”
兩人跟著金雅仁鬼混一天,楊曄自然不肯放過那玲瓏春色,吃得酒足飯飽,直到快半夜,兩人方回了房間。凌疏看著侍從退下,當頭便問道:“我倒要問問你,你十三皇妹早就嫁人了,你打算讓她改嫁?”
楊曄笑道:“不過是糊弄那金雅仁罷了。我說你跟我較什麼真兒呢?來來來,我這酒勁兒不小心又上來了,夫君快來侍寢!”
凌疏一腳踹在他腿上:“你當我是什麼?給我滾!你還要血玲瓏呢,還想用我的枕冰劍呢,你看我一隻只捏死它們!”
楊曄抱著腿轉圈呼痛:“哎喲喲,夫君好狠的心,不願侍寢也就罷了,還毆打奴家,不是大好男兒所為!”見他放鬆了警惕,忽然撲上去把他按在床上,嬉笑道:“不做也就罷了,那讓我親一口!”一口重重地吻在他唇上。
兩人正纏綿廝磨到情動之時,突然門外一陣喧譁,凌疏忙推開他:“有人!”
楊曄不理,只管纏著他不放。接著“嘩啦”一聲,寢殿門竟然被撞開,一大群人湧了進來,有人厲聲喝道:“起來!不許在本宮的地盤上做這些羞恥的事情!”
聽聲音,竟是那位彪悍無比的大公主。
而房外的院子中,盡是兵刃相交之聲,原來是鍾離針等一干侍衛跟湧進來的西迦侍衛已經動起了手。
楊曄坐起身來,依舊嬉皮笑臉:“咦,公主不是病了嗎?這麼快就好了?本王是天朝的使者,便是在這裡做些羞恥的事情,公主又能怎麼樣?公主就是羞恥的事情做得太不好,因此才生不出娃兒來,嘿嘿。”凌疏也跟著坐起來,神色端肅,面無表情地看著大公主闞於婕。
闞於婕本就滿臉驕橫憤怒之色,聞言更是沖沖大怒,朝著身後一揮手,她身後那一干劍拔弩張的族人,就餓虎撲食般撲了上來。
西迦人體形高,兵刃長,不過進來十幾個,就把這殿中擠得滿當當。楊曄慌忙扯過榻邊自己的銀槍,橫槍擋在凌疏身前,一槍掃開攻過來的諸般兵刃。凌疏跟著拔劍出鞘,一縷寒涼的劍光,剎那間掃到了大公主的臉前。闞於婕只覺得寒氣撲面而來,不禁一聲驚叫,倉惶後退。凌疏卻只不過是恐嚇她而已,回手反挑,劍氣彈跳縱橫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