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聲音。
我使出全身力氣偏了偏頭,想要看到外面是什麼情況。
“米米今天如何?”
是歐陽翎的聲音,一邊說話一邊換著衣服。
“屬下端藥之前主子還沒醒。”
是奎祈的聲音。
“奎惜說若是還不醒,只能撐半個月。”
歐陽翎嘆了口氣,然後我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伴隨著兩人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啊?”
砰——
歐陽翎的驚呼伴隨著藥碗被打破的聲音,歐陽翎一個箭步衝到我的面前,伸出手就要抱住我,我整個人往裡面縮了縮,可能歐陽翎也發現我情況並不太好,所以在床前停住了腳步,看著我。
“感覺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示意感覺非常不好。
奎祈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命人去叫奎惜過來,而歐陽翎則是命人準備了一些湯,一點點餵我喝下。
沒多久,奎惜就趕過來了。
就在奎惜一進門的瞬間,我聞到一股血的味道。
因為在夢裡經常聞到血的味道,所以我對這個味道非常的敏感,我看了一眼奎惜,發現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倦。
奎惜走上前來幫我把脈,又檢查一下這個檢查一下那個,搞了許久之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沒事了,現在就是養身子,先吃些湯和粥,慢慢再開始吃別的東西。”
歐陽翎點點頭,繼續將我抱在懷裡。
“倪主子醒了,那牢裡面那個怎麼辦?”
奎惜揮了揮頭髮,臉色有些不屑。
“殺了??”
“等、等等??”
喝了些湯,喉嚨潤了我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連忙抬手阻止歐陽翎。
歐陽翎說要殺了牢裡面的人,我還不知道牢裡面是誰呢,不問清楚怎麼會讓他就這麼殺了。
“放心,不是花灩和他爹,他們兩人的毒我已經解了,現在和月祈司三人都住在宮裡。”
“哦。”
聽說不是他們,我就放心了。
“我已經傳下去說你已經醒了,估計待會花灩就會過來了。”
“嗯。”
聽到他們毒解了,又馬上就要過來看我,我心中非常高興,所以牢裡面關的是誰,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關係了,因為高興,於是又多喝了兩口湯。
“可是??”
我沒有阻止,但是奎惜卻面露難色。
“怎麼?”
歐陽翎詢問著。
“讓奴家殺了他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將軍那裡??”
“越肯定不敢反對。”
“奴家沒說將軍會反對,將軍不但沒有反對,這幾日還幫了奴家不少忙呢,不愧是當將軍的人,看到那種畫面眉頭都不皺一下。”
奎惜笑著,手摸了下巴,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奴家這就去殺了那牢裡的人。”
“等等。”
就在奎惜轉身的瞬間,歐陽翎突然出聲阻止。
“嗯?”
奎惜一挑眉,看著歐陽翎,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先留著,壓到牢裡,讓小越去看守。”
“啊?”
奎惜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讓將軍去看守?小心監守自盜啊。”
“奎惜!!”
“嗯,好好,奴家這就去辦。”
於是奎惜雙眼含笑的走了出去,歐陽翎擺了擺手,奎祈也行禮收拾了碗筷出去了。
“牢裡面是誰?”
因為剛剛他們那一段對話,讓我對牢裡面的人產生了好奇感,看來那人跟歐陽越有關係。
“嬗白嶽。”
“啊?”
我一愣,想不到竟然是嬗白嶽,雖然嬗白嶽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是那種非死不可的人,我慶幸,還好歐陽翎最後決定了放他一條活路。
又休息了好幾日,我終於可以到處走動了,被歐陽翎強迫在房中休息的時候,我見過了皇后和小皇子。
說起來皇后算是一個溫柔的女人,或者說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女人。
從小國家被父王像貨物一樣賣過來,雖然已經生了皇子,但是卻終日提心吊膽,就是看見我這個男寵,也是小心翼翼的對待。
說實話,她是皇后,看到我後給我兩巴掌罵我狐狸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