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啊,走到哪裡都能聽見人議論,差不多持續了一年之久,我爹孃都在家天天說,所以我印象深刻。”
“真可憐啊,也是一名痴女子了。”
“我聽說那宛月公主才貌雙全,是南傲國第一美人,王公貴族哪個不想娶她,她偏偏愛上蘇沐安。”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又有哪個美人不愛英雄的。”
“聽說,皇上賜死蘇沐安,就是因為蘇沐安長的太好看了,連皇上都看上他的,想讓他。。那個什麼,可是他不從,皇上就找了個理由把他殺了。”
“你小聲一點,別被人聽見了。”清雲拉著阿元緊張的說道。
“那個公主,你知道叫什麼?”我問道。
“我想想,”阿元想了一會,像是想了起來,說道,“宛月公主,雲菀之。”
我當頭一棒,腦子裡嗡嗡作響,雲菀之,菀之,不就是鶴唳上那個名字?她是南傲國的公主,那她的琴在紫衣那,紫衣說是她一個故人的,說明紫衣分明和雲宛之熟得很,蘇沐安十六年前死的,我今年十六歲,蘇慕山見到我的時候說,真像,我到底像誰?是像蘇沐安和雲菀之?等等,等等,蘇慕山,蘇沐安,都姓蘇。
“阿元,你知道蘇沐安的沐,是哪個沐嗎?”
“知道啊,就是如沐春風的沐。”
我木納的點點頭,如沐春風的沐,會不會是巧合?可是,如果只是巧合,為什麼他們要找我和師傅,為什麼要把雲菀之的鶴唳給我?還有師傅,師傅從小就撫養我,我肯定絕對不是巧合。
我心亂如麻,估計是臉色極差,他們也看出來我的不對勁,忙說道,“少主,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緩了一下,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一下,“沒有,就是覺得,那人,他們死的,怪可惜的。身為將領卻不是戰死殺場。”
“是啊,我說也是。哎,要不說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呢。”
“可是皇上在他們死後不是把皇城的名字都改了嗎,叫安宛城,擺明了是蘇沐安和雲菀之嘛,說不定他也很後悔的。”
“誰知道,說不定只是給我們這些老百姓看看的,心裡保不齊都樂開花了。”
清雲一下衝上去捂住了阿元的嘴,“阿元,我拜託你別說了,隔牆有耳人心隔肚皮,萬一誰耳力好聽見了,會殺頭的。”
“是啊是啊,不但說的,就是我們這些聽得都會被咔嚓的。”清風做了個砍頭的手勢,阿元立刻閉了嘴。
師傅說過人心叵測,還說過易反易復小人心,莫不是說這個?越想越煩越想越亂,側頭看了看鶴唳,心情異常複雜。
他們在一旁說著什麼,我也沒聽,只是把心中所想重新整理了一遍,把疑惑和問題摘出來後擱置一旁,等回了鐘山後找他們問清楚。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去一趟連雲山莊看看才是,這在人世間走動,不管借了什麼遲早是要還的。
“哎呀,好了好了,少主也要休息了,別說那些死人什麼的。”
我搖搖頭,道,“都聽別人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你們幾個男人比女人還吵。”
“快回房吧,這都過了酉時了。”洪文熙在一旁催促道。
清風在一旁抱怨道,“少主,你不知道,別看這洪文熙那麼瘦,特別能吃,他怎麼也不長肉啊。”
我趕忙說道,“別把我們吃垮了。”
他們在一旁哈哈笑,洪文熙氣的臉色煞是精彩,“我乾的活可比吃的飯多。”隨後有自言自語道,“虧我還給你做了蜜餞呢。”
“什麼蜜餞?”他雖小聲,但我還是聽見了,想著這小子故意說給我聽的,不免為他的孩子性子好笑。
“那些楊梅本就放不長,本想給你嚐嚐鮮的,又不知你何時會來,只好做成蜜餞了。”他有些低眉垂眼的說著。
“我知道這蜜餞可是難做的很,還要你親自做,真是難為你了。”聽他這麼說,我心裡很是感激。
客套完,我讓阿山和阿元去準備些洗澡水來,洪文熙不放心他倆,也跟了去,其他人跟著我回了房,我告訴他們明天我會去連雲山莊看看,讓他們不用擔心。
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阿山和阿元把浴盆拿了進來,倒進冷熱水,洪文熙細心的用手試了試水溫,拿來了換洗的衣裳和澡豆,我端起裝有澡豆的小碟聞了聞,香氣優雅沁心,洪文熙說道,“我在皂角粉里加了些果油白朮和白檀香甘松香,可以美膚養顏,還能去疤痕。”
我看了他一眼,他把頭低了下去,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