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日本王要見沐尋姑娘。”
老鴇一聽是要見頭牌,立馬笑的諂媚,“王爺稍等,我這就叫沐尋準備,準備。”
“不用準備了。”那人伸手那麼一覽,順勢便摟住了嘉裕的脖子,燕朗在下面一愣,正要上去,卻看見王爺手裡摺扇微微一搖,便安了心。
“我剛從沐尋姑娘房中出來。”那人偏頭附在嘉裕耳邊笑道,“沐尋今日身子不便,你還是改日再來吧。”
七巧在一邊看得心裡一突一突的,心裡想著,少爺,你平時風流也就罷了,怎麼眼前的嘉裕王爺您都認不出來?這要是惹惱了王爺,您不是給老爺找麻煩嗎?
“身子不便?”嘉裕沒有掙脫,反而好奇,“本王說要見她,今日便定要見上!你是何人?”
“我是誰你竟然不知?”那人誇張的驚道,“我張耿本來以為全京城的人都認識我了呢?看來還是不夠。”
“張耿?”嘉裕鳳眸幽冥,想了想道,“你爹是張清正?當朝丞相?”
“雖然我不喜歡別人提起我爹,但是也正好有個丞相爹,我張耿才能在京城混下去。”張耿已經是一臉的痞子樣,“我看你氣度非凡,不如我們喝上一杯如何?順便聽聽沐尋姑娘的小曲?”
“剛剛你不是說沐尋姑娘身子不便?”
“沐尋可是不輕易見客的,也就是我來了,她才高興。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也是沒錯的!”
脖子上的手卻是一直沒有放下之意,嘉裕伸手,摺扇搭在他手臂之上,一個巧勁便掙脫開來,“本王不喜歡與別人共享一物!燕朗我們走!”
03。朝堂之上
張耿見他轉身離去,再看看被掙脫掉的手臂,竟是一時呆愣,繼而朝著那如月如玉般的身影喊道:“我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那抹白影沒有轉身,只是舉起手,搖了搖摺扇,留下一句,僅有兩個字,“拆了!”
老鴇一聽,便是陶陶大哭,一直罵著張耿,“都是因為你,才害的這般結果呀!哎喲……我的春滿閣……我的沐尋喲……”
張耿還沒有反應過來,見老鴇還邊哭邊罵,不解,“您哭什麼?”
七巧拉拉少爺的衣袖,為他解釋道,“剛才那位便是百姓人人口中的嘉裕王爺,臨走之前那兩個字,便是要將這春滿閣給拆了。少爺,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拆了?!他難道不知道這是我的地盤嗎?本少爺的第二個家,他敢拆!”張耿只聽見最後的幾句話,倒是把前面的給忘了,“媽媽你不用擔心!要是有人來……算了,我便在這裡住下了,若真是有人來拆樓,我張耿第一個便是不放過!”
金鑾殿上,少年天子著一襲明黃,金絲銀繡,黃龍騰飛。順著目光往下,為首一張鑲金座椅,只見上面端坐一位男子,著一襲銀白金絲王袍,一雙龍眼繡,紅色炯炯似有神。悄悄打量,一雙鳳眸微微眯起,儀態慵懶,倒似不關心世間任何事。只是,群臣皆知,這天下之事不是掌握在高高至上的天子手裡,而是牢牢控制在他——嘉裕王爺,天子的皇叔手裡。
太監上前一步,偷眼觀察下面坐著那人依舊微眯著雙眸,才尖聲喊道:“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臣有事奏!”
於嘉裕王爺之下,群臣列為兩側,一側以武將燕彬燕老將軍為首,另一側則以張清正,張丞相為首。而這出列之人正是張丞相。
嘉裕王爺未曾開口,高坐之上的少年天子卻是好奇的問道:“丞相有何事,快快奏來。”
“皇上,臣得來訊息,國之南方,有城為‘不落城’,最近不太安寧。還請皇上慎行!”張丞相這話剛落,便又有大臣上前說道。
“這‘不落城’城主一向是囂張霸道。就是仗著城內富可敵國的財富,一再的訓練將士。並且臣還聽說那個城主曾經放過話,是關於……王爺的。不知當講不當講?”
少年天子本就還是愛玩的天性,這刻聽了還是關於皇叔的話,更是好奇,“愛卿說來聽聽?皇叔怎會因為這點小事怪罪於你。”
聽此言,大臣這才有點膽量說出來,“那位城主放話,若是有人能將秋瀾帶去,他定奉上半座城池答謝。”
秋瀾?不正是那位嗎?所有人正想著,便見原本微眯著雙眸已經睜開,鳳眸瞥過剛才說話的大臣,眼中警告之意分明。
“黎大人這……似乎是話中有話?”好看的唇角微微揚起,一伸手輕輕拂過耳鬢的長髮,繼續說道,“難道你是想讓皇上將本王送出去,得到那半座城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