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魘,這份怨恨,他一直都藏在心底,就等著有一天,他要親自為蓮兒報仇。不惜同歸於盡!
張耿見他的樣子,便知道他一定又陷入執念當中了,只能輕嘆一聲,“對了,講一講你這一次去雪山如何?那隻雪狐呢?死了沒有?”
提起那隻可愛的雪狐,蕭京杭立馬變了臉色,將那層回憶埋在心底,拉著張耿絮絮叨叨的說起了,這次的雪山一行。
兩人這麼一說,竟然到了午時。用過午膳之後,蕭京杭嚷著瞌睡了,便先回房間睡覺去了。張耿又想起平珍,抬腳往木蘭閣走去。
“憐兒,”張耿看見走來憐兒喊了一聲,繼續問道,“你們小姐在嗎?”
憐兒轉身,一看是張耿,立馬行禮,“見過公子。小姐剛無休醒來,正在梳洗呢。奴婢這就去給小姐說一聲。”
張耿只是在外廳喝了一杯茶的功夫便見木蘭一襲粉色,後面跟著憐兒走了出來,正要行禮,便立馬開口道,“小姐不用多禮。小姐還是白衣更勝豔些。”
“公子不知,王爺昨天已經下令,任何人不得再穿白衣。”
“憐兒!”木蘭輕輕瞪了一眼憐兒。
想必是昨天自己不悅的模樣,被秋瀾那傢伙惦記上了,不過,這命令倒是甚合他的心意,所以也就轉移了話題,“木蘭來這裡多長時間了?”
“不過一年的光景。”木蘭淺淺一笑,回答道。
“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你的院中種了不少的木蘭,你很喜歡嗎?”
“嗯。”木蘭輕輕的點頭,“平日裡閒著無事,便喜歡擺弄些花草罷了。”
張耿又問了木蘭幾個很沒有營養的問題,比如,在這裡很無聊吧,平日都幹些什麼,最後兩人又聊了一些詩詞歌賦,才起身告辭。
翌日。
張耿推開房門的時候,便看見蕭京杭笑呵呵的靠在門邊上,很是期待的望著他,心裡一陣抽搐,“為何這麼看我?”
“我聽說你認識柳韶?”
“嗯,知己。”張耿一點頭,立馬便後悔了,“先說好今日不行,我還有事情沒有處理。”邊說,邊扯著蕭京杭的擋在他面前的雙臂。
“小耿兒……小肉包子……”蕭京杭的聲音立馬轉為軟軟的,直對著張耿不停的喊,“就現在……你要是害怕你男人為難你,你放心,他一大早就進宮了!我厲害吧!呵呵!”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等著讓人誇獎的小樣,實在讓張耿受不了。
“秀兒!秀兒!”幸好,秀兒抱著一盆花往這邊走來,張耿趕緊大聲喊著,“怎麼那麼磨嘰,走快點!”
秀兒手裡抱著花,哪能走快,等過去的時候便又見到昨日那個狐媚風流的男子怨念的瞅了她一眼,秀兒無奈,她今天是招誰惹誰了,“公子……”
“綠萼!?”張耿看了一眼秀兒手裡的東西,不解的問道,“怎麼回事?”
“呃……這是木蘭讓憐兒送來的。說是特意送給公子的。”秀兒抱著那盆花說道,“這顏色真好看,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奇特的菊花呢!”說著就要用手去碰,‘啪!’一聲,自己的手被硬生生的打掉了,一看手背上便出現一個紅紅的印子,“蕭先生……”
“這花是劇毒,不能用手去碰!”蕭京杭瞪著那盆花嚴肅的說道。剛說完,便聽見‘砰’一聲,花盆已經掉在地上,成了碎片,蕭京杭迅速的瞪秀兒一眼,便很可惜的蹲在地上,喃喃,“我只是說有劇毒,可沒有讓你把它給摔了呀!”
“劇毒?”張耿也蹲下,“這是菊花色彩之罪,名曰‘綠萼’。怎麼會含有劇毒?”
“你看它花呈三色。只有在栽種的時候用上劇毒才能讓那些多餘的顏色消失。種這種花的人,不但知道這個,應該還對毒藥有很深的瞭解。”蕭京杭直勾勾的盯著地上的‘綠萼’許久,接著便是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本來就只有蓮兒一人會種這菊花。是誰?這一盆是誰的?!”
“這盆就是憐兒送來的。”秀兒嘟囔的說完。
張耿拍拍蕭京杭的手,“冷靜下來。秀兒說的憐兒不是蓮兒。而這花,看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深吸一口氣,才將心裡的憤怒掩飾下去,蕭京杭望著張耿道,“那個女人我要見上一面!非見不可!”
“見是沒有關係,只是我擔心這件事情,若是和他扯上關係,那麼你不就是要暴露了?”張耿也是為他擔憂,“那個人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你吧。”
蕭京杭冷哼一聲,“這麼多年了,他身邊來來去去那麼多人,比我漂亮的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