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們一定能研究出來怎麼拼裝。”童辛道。
“沒那麼簡單,”老人搖搖頭,“那個魯班連環鎖的圖紙我曾經看過,如若沒圖紙恐怕……沒幾人行。”
童辛轉身向外,“好吧,我們信了,可我們信了沒用,得那些人信了才行。”
老人思忖片刻,示意童辛跟他走,一直往裡進了享堂關上門,老人開口便道:“兩月前的晚上,有個和小公子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來找老朽……”
前廳的人不知道老人都跟童辛說了什麼,但童辛出來後還是放千面雄婆,老人也沒阻攔。
隨後童辛他們也要離開。
在童辛他們離開盧家村時,村裡的人除了送他們一輛馬車,老人家還很鄭重的將一個上了鎖的小木箱子交給了童辛,還囑咐童辛要好自為之。
小箱子裡到底是什麼,童辛不說也沒人問得出來。
童辛對待那箱子也不像是什麼貴重之物,反正沒枕頭時當枕頭,沒凳子時當凳子,但總是不離身。
而他們一路上被偷襲的次數也增加了。
但童辛都不以為然,和段君恆研究怎麼固定那人皮面具,最後段君恆將人皮面具蓋在額頭的烙印上,後紮上童辛的烏絲網巾固定,這樣便完美了。
多年來沒戴斗笠站在人來人往中,沒有人用異樣的目光看他,更沒有不分青紅皂白以為他是逃犯來抓他的官差,段君恆有種重生的感覺。低頭,童辛正抱著小箱子,下巴擱箱子上,不時傻笑著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段君恆伸手彈了下童辛的額頭。
童辛摸摸額頭,“不疼。”一頭鑽進段君恆的懷裡,蹭個不停,“師兄好好看,師兄好好看。”
一身玄衣雖薄蒙塵土,但身姿挺拔玉樹臨風,哪怕眼中帶笑也不失睥睨一切的冷傲,讓瑰麗如程功這樣的人也失了幾分顏色。
段君恆也沒推開童辛,任由他鬧。
“哇,那個人也好好看。”童辛忽然大叫道。
段君恆突然就往左跨一步,童辛筆直向前磕地上了。
鮑參翅肚則循著童辛磕倒前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個樣貌很符合童辛審美觀的美少年從馬車上下來。這少年他們都不認得,但少年身邊的人他們倒是認識的,是妙音先生。
就見童辛抱著小箱子嘿咻嘿咻地從地上爬起來,奔美少年進去的風月樓去了。
那風月樓是什麼地方,從不時傳出的穠詞豔曲,再看樓上姑娘衣著放浪言語孟浪,便知到底是什麼地方了。
見自家少爺過去了,鮑參翅肚也只能跟著。
段君恆雖不願意去,但妙音先生他也是看見了的。
程功摸摸鼻子也跟去了。
童辛他們雖滿面疲憊與風塵,衣著也不顯光鮮了,但迎來送往識人不少的龜奴衝著童辛頭上的價值不菲的紫金冠和珍珠護額,還是不敢怠慢他們的。
“幾位公子……”龜奴剛要招呼他們,便被童辛給打斷了。
對於青樓這種地方,童辛可是輕車熟路的,深知想妙音先生這種有點身份的人是不會坐大堂這種招人耳目的地方,一定會選擇廂房,所以童辛道:“剛才進來的一高一矮坐那個廂房,我們就坐他們隔壁。”
這是翅肚湊過小聲道:“二少爺,我們只是剩下三兩銀子了。”
童辛依然保持對龜奴頗為指使的姿態,“……的門口。”
龜奴:“……”
段君恆:“……”
程功:“……”
鮑參翅肚:“……”
段君恆悄悄地對翅肚道:“你去取銀子。”
“是。”翅肚快步離開。
龜奴也是訓練有素的,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呵呵……公子玩笑了。不過公子說的一高一矮……”
放眼看去,一高一矮的還真不少。
“一老一少的。”童辛道。
再看貌似更不少。
童辛又想了下,回頭看段君恆他們,“一瘦一……瘦的?”
段君恆:“……”
程功:“……”
龜奴:“……”
鮑參:“……”
但聽童辛這一通形容,龜奴倒是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人了,“公子說的人小的明白了,這兩位坐是怡然閣,可怡然閣隔壁已有客。今夜我們風月樓有姑娘首度掛牌,待會會有競價,”指著堂內的高臺,“故而坐大堂觀得更真切。小的給幾位公子帶一個最好位置。”
“也罷,也罷。”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