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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要追嗎?”有黑衣人問道。
為首的黑衣人看了趙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制止了要去追的人。他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恭敬道:“闖王,請。”
趙闖知道諸葛瀧帶著趙睿離開了,這輛馬車中,趙睿是他的軟肋,只要小娃娃在,秦王那狗崽子的陰謀就會得逞,但是現在趙睿不在,那狗崽子敢抓自己,趙闖也不會讓然好過的。他雙手附在身後,大搖大擺地往前走了去,彷彿仍然是譚雲三州的闖王,氣勢非凡,完全沒有階下囚的落魄。
這些黑衣人,都是秦王坐下鐵甲軍中的人,是精銳之師,忍耐力自然也十分強。但是這些在戰場上,面對廝殺面不改色的戰士,在將趙闖從南齊護送到虞城的幾日裡,差點抓狂。
秦王命令,一定要將趙闖完好無損的送到虞城。
這土匪頭子也是十分聰明的,開始還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這些人的底線,第一天只是裝作肚子疼,一個軍士累死了一匹馬,才終於買到趙闖‘氣息奄奄’說出的藥材的名字。第二日,便開始嫌棄起吃食來,非要到那小城裡最大的客棧去吃,還因座位問題與人打了起來,鬧得沸沸揚揚。當天夜裡,他們不得不啟程,遠離那個小城。第三日,他們終於到了南齊的邊界,最靠近旱河的邊城。他們偽裝成一隊商隊,趙闖偏要穿著紅紅綠綠的衣服,去趕車。
“老大,怎麼辦?”
於是他們的老大直接走到了趙闖的身邊,掌風劈過,趙闖便暈了過去。他們將趙闖放到後面的木車上,替他蓋上草蓆,又替他易了容,偽裝成一具屍體。
這隊車隊剛出城,一群著青衣之人騎著馬,踏著風塵而來,然後全城戒嚴,卻終究差了一步。
當‘屍體’趙闖幽幽轉醒的時候,四周的一切突然變了。入了虞城,這些人依舊穿著黑衣,騎著黑馬,但是臉上的蒙面布已經去了。趙闖一抹臉便抹出一把灰,他直接走到為首的那人面前,將手上的灰拍到了那人臉上。那是個面板黝黑的年輕人,此時臉上多了一層白色的粉末,看起來格外滑稽。
趙闖指著他,突然大笑了起來。
趙闖此時穿著花花綠綠的長袍,臉上還帶著白灰,尤其是眉毛上,看起來格外明顯。但是那層灰遮不了眼睛的神采,他的眼睛很大,笑起來的時候,眼中也帶著笑意,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惡作劇成功後的喜悅。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有美人如此,難怪令李辭神魂顛倒了。”
一個聲音響起,趙闖聽著,有些熟悉。他抬起頭,就看到不遠處,一個人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而來。男人穿著一身淡金色錦袍,頭髮用一根玉簪豎起,盤於頭頂,整張臉徹底露了出來。長眉入鬢,雙眼如炬,鷹鼻如鉤,嘴唇渾厚,他生得十分高大,整個人看起來孔武有力。這個男人,就像一隻兇猛的老虎,全身都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剛剛的話便是從這男人口中而出,竟帶著一種繾綣的味道,可惜他的目光太過有侵略性。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趙闖的身上。那目光讓趙闖收斂了笑,挺直了腰板,與他對視著。
秦王李殷,端王李辭異母兄弟,這兩人,是最讓先皇忌憚的人。這般想來,先皇確實有先見之明,如今南齊的天下,已經被這兩人瓜分了。很難想象,這樣的男人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貿然去攻打譚雲三州。同樣有野心的兩個男人,一個帶著儒雅的面具,卻心狠手辣,另一個,生得英武,卻也同樣狠毒。所以,這兩兄弟並非完全沒有相同點。
然而,這些對於趙闖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趙闖記得,他和秦王有仇,而現在,他落到了秦王手中。
秦王從馬上跳了下去,兩人身材上的差距,讓秦王如同一座小山一般,豎立在趙闖的面前。趙闖毫不示弱,狠狠地瞪著他。秦王也在注視著他,他的目光帶著探究,似乎要將趙闖裡裡外外看一個遍。
“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上一次是幽州城外。若知闖王如此美貌,本王上一次,就不會放過了。”秦王的眼中帶著下流的意味,目光突然變得露骨起來。
趙闖心中將這狗崽子罵了一個遍,臉上卻也帶著更加下流的笑,他摩挲著下巴,嘿嘿笑道:“秦王生得比那李辭好看許多,秦王若是有意,不如現在便隨老子去洞房?”
秦王的眸光閃了閃,便換了一個話題道:“闖王一路遠行,路途遙遠,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歇息。”
趙闖無趣地冷哼了一聲,似乎帶著蔑視。秦王的臉色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