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了,你要和一個病人計較嗎?你不是發過誓要好好保護他嗎?他現在的樣子,我看著就心酸。睍蓴璩曉”蘭舟努力伸長手臂想抓住那人的手。
可是那人沒有伸手回握他的意思,他笑了,笑的很甜蜜,眼底卻凝結寒冰:“心酸,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眼裡心裡只有他,他病了,我也病了,病了十六年,他病了可以為所欲為不管不顧,可我還得慣著他顧著他,我夠了,累了,乏了,我也想不管不顧任性一回。”
“小橋,你要做什麼?”蘭舟終於喊出了這人的名字,小橋,冷畫橋,無間地獄的大總管,雁潮的噩夢。
小橋彎腰在蘭舟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蘭舟,我只不過教他怎麼做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把十六年前該他承受的讓他自己承受,你乖乖的釀酒治病,要是動什麼心思,讓我不高興了,說不定我會讓我們幾個人一起去地獄,到時候我們又可以像從前一樣,都在一起就圓滿了。”
“小橋,我求你,過去的都過去了,十六年還不夠你消弭怨氣嗎?不要讓悲劇在上演了,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都是我不願看到的,小橋……。”
小橋卻不願意聽他說下去,縱身就飄出去好遠,用更決絕的姿勢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蘭舟舉起的手頹然落下,他掐著自己毫無知覺的腿,掙扎著想從輪椅上站起來,撐在椅子把手上的手繃起一條條粗筋,因為用力臉上的肌肉都繃的簌簌抖動,大顆的汗珠子順著嬌美的輪廓滴落在衣服上,最終卻連人和椅子一起摔倒在地。
雁潮和尹鳳書回到了風荷塢,雁潮因為身體虛弱,又被趕回到床上,他死乞白賴纏著尹鳳書陪著,尹鳳書只得脫了鞋子和他一起鑽進被窩裡。
雁潮在被子底下抱著尹鳳書的腰,臉貼著他的胸膛,蹭了蹭道:“大叔,其實你很冷,每次我總要捂半天才能把你捂熱了。”
尹鳳書也不說話用細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梳著雁潮的頭髮,眼神迷惘睏倦。vWnj。
“大叔,那個沈大夫當真是神醫,你是怎麼找到的?”
“大叔,他是怎樣把那個蛆蟲弄出來的?”
“大叔,杭州有什麼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