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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客人之中,他看到玉繁煙和樂天,跟他們寒暄幾句,轉而招待其他客人。

玉繁煙心不在焉地祝福,乾癟癟地念叨出來,讓人覺得他不是誠心前來,而是脅迫於王威。王和後都到場祝賀,身為龍城首領的玉繁煙,怎可不來呢?!

銀蘭心中有些悵然,同脈之源的族人對他的態度,竟還沒外族人對他友好,真是可悲。

中午的流水宴席,一直拖到午後結束,晚上主宴設在將軍府邸,銀蘭跟緋翼同乘而往,以後將軍府邸就是他的家了。

他的東西,昨天就清理出來,運送到將軍府邸──或是擺在他和緋翼共同的臥室,或是擺在緋翼單獨為他準備的書房。

到了將軍府邸,按照習俗,跨越三道金線,飲下三碗花茶,平平安安和和順順。

緋翼帶他見幾個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部將,他們都是從遠方特地趕回來,緋翼是個很受部將愛戴的將軍。

因為將軍的緣故,他們對銀蘭十分尊重,偶爾開些他與將軍的玩笑,也都是適可而止。

中午多喝杯酒,銀蘭頭暈犯困,緋翼扶他進臥室休息。

銀蘭和衣躺在床上,臉色緋紅醉意朦朧,銀髮垂落滿床──讓緋翼激動不已,想靠上去親熱,心腹藍琪進來稟告,王使來到門口,請他速去迎接。

緋翼不敢怠慢,在銀蘭唇上吻了又吻,匆匆忙忙下樓迎接。

銀蘭被緋翼弄得滿臉通紅,想起晚上要做的事,更是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銀蘭心裡決定跟他在一起,可是身體還沒做好迎接準備,他的身體除了那個人,還從未給過別人。

上次跟緋翼的親密接觸,被香逸雪的突然到來打斷,事後他為此重病幾月,此事自然無疾而終。

照顧他的時候,緋翼想跟他親近,又怕過激的行為加重他的病情,因此一直剋制自己。

除了蜻蜓點水般的索吻,二人也沒有進一步動作。

既然已經跟緋翼成親,銀蘭也沒理由拒絕他的求歡。

不習慣總會變成習慣,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晚上忍忍也就過去了。

這個身子總會習慣另一人,而且緋翼又不是外人,以後將是他最親密的人。

第二次發病之後,他把自己的過往告訴緋翼,緋翼大度表示他不在乎。

不管他有病沒病,不管是清白還是跟過人,他都一如既往地愛他,想跟他過一輩子。

一輩子,是他曾經的奢望,遙不可及的心願,如今有一個人願意給他,真心實意地願意給他,他應該知足了。

銀蘭時時提醒自己,做人要知道感恩,暗自發誓從現在起,要好好對待緋翼。

如果緋翼需要,他願意把心肝挖出,報答他對自己的這份厚愛。

努力嘗試,銀蘭走進緋翼將軍的生活,這給他帶來一份新奇感受。

與那人風花雪月的生活不同,緋翼的中心是熱血沸騰的軍旅生涯,是受人崇拜的帝都將軍,談論的都是關於帝國的軍國大事。

那人身邊總圍著姑娘戲子,或是富商名士,談的要麼吃喝玩樂,要麼是生意買賣,與豪爽磊落、剛毅果敢的緋翼將軍比起來,那人鶯歌燕舞風光旖旎,多情得個不似男子漢。

第一次,銀蘭拿他們對比,反省自己以前眼光。

明明就是一個風流子,有什麼值得他如此痴迷?還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落下一生都治不好的魔障。

銀蘭躺在床上,捂著作痛的胸口暗自發誓──此後,這顆心絕不再為那人而痛!

不值得為這樣的人犯病,不如留下精力,好好對待身邊,那個真正疼惜自己的人。

明日開始,他要調養內息,正本清源。正氣不足,邪魔才會萌生。

調和陰陽,驅邪扶正,他相信定能剋制心魔,恢復神臺清明。

為了緋翼,他要好好保重身體,緋翼不該為他過去的荒唐負責,不能把過去的陰影,帶進他們日後的生活中。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半醉半醒,之後印象十分模糊。

有人走到床邊,輕巧地將他抱起,走了一段路後,又將他放進封閉空間,黑暗將他完全籠罩。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意識逐漸恢復,發現自己眼睛被蒙,軟綿綿地無力動彈,自己是被人下迷藥了。

告訴自己鎮定,銀蘭嘗試運功,果然不行。丹田空空,內力消失,該是被人下了軟筋散之類的藥。

這藥十分厲害,讓他連抬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