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一呆愣在原地,手腳不知道該往哪放,又狂喜又無措。
“武一……”清蓮手上未停,埋著腦袋不敢看人。
“蓮,蓮兒?”
“武一,你是除了我娘以外,第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
一滴冰涼毫無預兆地掉在武一手上,武一頓時慌了:“蓮,蓮兒,你別哭啊。”
“我會一直對你好的,所以你要一直對我這麼好,好不好?”
“知,知道!我一定會的!”武一急急忙忙地宣誓。
清蓮突然抬起頭來,衝他悽然一笑:“謝謝你,你要是敢拋棄我,我就自盡給你看。”
武一不明白清蓮為何會露出這麼悲傷的表情,心跟著絞痛起來,半晌支吾著出聲:“蓮,蓮兒,陛下的衣服你穿著大了……”
清蓮怔了一下,一掃愁容,又怒又笑:“混蛋!你還敢嫌棄我!”
武一上身已經被清蓮扒了個精光,張開手臂將臉上還殘留著淚痕的傢伙捆在懷裡:“大了也好看,你最好看了。”
清蓮渾身都燒了起來,他最扛不住這傻子的甜言蜜語,一開口自己就跟點了火似的“呼呼”地冒著熱氣。
但他迷戀這種炙熱。清蓮伸出手回抱住武一。
他愛這個傻子。
☆、貳拾捌 瘋狂嘿哈節
顧岸很快收到了小梅兒的音信,連帶著的還有一塊從顧譽房間偷出的令牌,局勢不可控制地惡化著。
據小梅兒的敘述,顧譽也是伶亭園的常客,只不過平日都有人皮面具作為掩飾。
顧岸實在很不想將弟弟與這些事聯絡在一起,但太多的巧合讓他不得不面對一些事實。
顧岸將那塊令牌仔細藏好,凝神思考,小梅兒不在身邊,現下唯一可以信得過的只有腦子不太好使的武一。近些日子尚武帝身邊的刺客抓了一批又一批,顧岸算了算日子,恐怕只可再停五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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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都城的形勢如何變化莫測,“男人鎮”的鄉民們由於與原本的西項接壤,都紛紛為即將而至的嘿哈節做起了準備。
皇家一行人也不能免俗,難得地過起了地方性民族節日。
從一早顧岸往他頭上綁紅布條的時候,尚武帝頭上的青筋就開始不停地跳了。
尚武帝照了照銅鏡,裡頭是個被糟蹋地一塌糊塗的可憐男人。所有頭髮被高高束在頭頂,臉上亂七八糟地被塗了顏料,左頰是一個三角,右頰是三條波浪。沒有袖子的上衣被扎進寬鬆的褲腰裡,又被一根火紅的腰帶緊緊捆住。褲腳收緊,乾淨利落,好一個英姿颯爽的神經病。
尚武帝按了按頭上突起的青筋,正要訓斥顧岸。一轉頭對上那張左臉一個圓圈右臉一個叉叉的面龐,瞬間失語了,罷了,總還有更糟糕的。
顧岸將雙腿伸進褲管裡,站起身跳了跳,套上褲子,滿意地對著銅鏡照了又照。
尚武帝忍不住站在他旁邊:“寶寶,好了沒有?”
顧岸從銅鏡中與尚武帝對視著,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自家陛下,把堂堂帝王盯得發毛之後,認真地搖搖頭:“沒有,陛下手臂上空空的。”
尚武帝一驚:“不是求個簡單方便嗎?手臂上莫非還要掛東西?”
顧岸安慰地摸摸尚武帝的頭:“別擔心,不掛東西,畫上花紋就行了。”
尚武帝覺得一輩子的臉都將要在今天丟盡了。
顧岸想到此處,當場放下沒繫好的腰帶,興高采烈地要去拿刷子。一跳一跳地蹦到桌邊,一張俊臉突然皺成一團,顧岸苦惱地望著尚武帝:“陛下,顏料沒了。”
尚武帝還沒來得及露出一個劫後餘生的笑,顧岸突然想起什麼,小跑到門口,衝外頭喊了一句:“春春,抗桶顏料給我送來!”
尚武帝正思索著顧岸又從哪兒新招來的小侍女,竟然叫人家小姑娘抗一桶顏料,忽覺地板一震一震,嚇得他差點拉了顧岸往桌底躲,就見自家男寵笑吟吟地開啟房門,一個彪形巨漢一手掛一桶半人高的顏料,臉不紅氣不喘堂而皇之地進了皇上的房間。
尚武帝長大嘴巴,見那劉春來“咚”“咚”兩下將顏料放在地上,頓時臉黑得堪比鍋灰。
有些人就是相看兩相厭,況且皇上不爽一個人從來不需要理由,尚武帝森然道:“看著真礙眼,滾出去。”
劉春來也是個火爆脾氣的漢子,被人這麼甩臉子還得了,怒道:“你他孃的再說一遍?!”
顧岸不滿地踢了劉春來一